“包公子,这里有发现!”
旁侧一个捕快的话,再把人视线给吸引了过去。
其所在的地方,赫然是不远处的府院墙角。
刘平、包拯皆往过而去,就连王胤也跟了过去。
吕哺兴的胆子早就吓没了,他刻意远离了尸体,此时闻言,同样而去。
墙角处,只有非常浅淡的痕迹,而在院墙的上方,顺着往上看,恰有有瓦片丢失。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院墙有三米高,没有梯子,正常人,谁能怕的上去?
包拯两手交错,思索道:“是有人用了轻功,飞上去的吧!难道说贼人,由此入内?”
王胤闻言,则是嬉笑的看着刘平:“我说刘公子,你家之前不会是遭贼了吧?那所谓的赔偿,不会连贼人所偷的,也算在我头上了吧?”
刘平却没回复王胤,而是若有所思道:“轻功?难道这世界上,还真有轻功?我一直以为是流言呢!”
这下轮到包拯,王胤,吕哺兴,及一众捕快傻眼了。
轻功也不是稀罕事,大宋国会轻功的不少。
除了一些走江湖的,其他最出名的,也就是开封府下的四大名捕了。
分别以东南西北命名,各是北闻、南辰、西寻、东晓,四大捕快。
只不过这四大捕快,平日里,神龙不见神尾,主要处理的,就是大宋天下的重案要案。如普通的命案之事,一般交给各地府衙完事。
当然,传闻大宋皇宫里,也有武艺高强之辈,但也只是传闻罢了,普通人可是一辈子都进不了皇宫的。
刘平来大宋两年,一直低调做着声音,也从说书人口中,听过某某大侠会轻功什么,他都当做个故事。
毕竟,在这之前,他以为他所处的大宋,是正常的大宋。
但现在嘛,这个大宋显然不正经!
已经超越他的认知了!
左右是少年包青天的大宋,会轻功也就不稀奇了!
淡定,淡定……
刘平心中自语。
但旁边偏有人显摆,但听吕哺兴喃喃道:“这世上却又会轻功的人虽不说太多,寻常人更是难见,毕竟轻功可不是普通人能练成的,但我府上就有一个,是我爹的贴身护卫。
只是寻常人见不到了。”
王胤不甘落后道:“我爹也有一个贴身护卫,轻功也是了不得。”
这边正在攀比,那边包拯看着头顶的瓦片,多多少少看出了些端倪。
“杜捕头,劳烦带两人,去院墙之外,寻寻看有没有破碎的瓦片?”
老杜领命下去。
一行人又回到了女尸旁边,恰巧此时,仵作当场验尸完毕,他和包拯也是熟络。
看了刘平几人一眼,竟是单独的把包拯拉到一边,说结果去了。
捕快也打算给尸体的脑袋盖快麻布,以运走。
但刘平看了眼这熟悉的苍白之脸,再看之下体缺失的衣服,忘了后面的王胤一眼,便将之轻薄的外套给拔了下来,放到女尸的身上。
“刘平,你欺人太甚,拿我的衣服做什么,怎么不用你自己的衣服?”王胤瞪眼道。
没和王胤这个斗鸡眼瞪眼,刘平慢慢的解释道:“这不是看你王公子太热吗?便帮你脱了这件衣服。
还有啊,前日可是王公子你拉扯这位姑娘,不顾之意愿,想要强上,最后为刘某所阻。
你若不怕之晚上找上门,现在做点好事,待回去再烧点纸,说不定就过去了。
反之,小心人家这姑娘,天天找上门。”
想想那尸体的样子,即便是炎炎夏日,王胤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嘴上却是倔强的辩解道:
“算了,算了,不就……不就一件衣服嘛,就当本公子赏给她了!”
如此行径,却也符合王二公子,平日的一惯行为。
包拯在和仵作商谈着什么的时候,方才为老杜叫出去的捕头回来了。
其人累的气喘吁吁,但手里却捧着一个物件。
正是一块破碎的瓦片。
“包公子,找到了!”
杜捕头喊了一声。
包拯这边走来,他注意到捕头手中的瓦片,皱眉道:“只有一片?”
那矮瘦的捕快回道:“确实只有一片,俺还往四周转了转,其他地方,皆未发现,但请包公子过目!”
包拯将残缺的瓦片,拿在手里,拆开又合拢,然后望着远方的墙角道:“明明确实了两块,还有一块跑到哪去了?”
当他看向方才尸体摆放的位置,发现女尸不见后,望向杜捕头道:“已经拉回敛尸房了?”
杜捕头回道:“已经拉回去了,到时老苏回来,再让他解刨看看。”
刘平耳朵一动,他没想到大宋的法医,都这么先进了,居然还做起了解刨。
且若是有机器,能采集指纹,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见包拯又跑到了井口,杜捕头走过来,道:“里面也让人下去认真检查了,除了尸体,没有其他东西。
这尸体,多半是被人直接从上面给抛下去的。
包公子,您看……”
老杜下意识的望了刘平王胤吕哺兴几人一眼,意思是,这些人该怎么办?
包拯还没回话,院外的一声大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的弟弟哟,你死的好惨啊!
生是我王家人,死是我王家鬼。
二弟,你放心,为兄一定会想办法给你报仇的!”
这人的嗓门奇大,又极具穿透力,想让人听不清楚都很难。
王胤闻此声音,脸色顿时一变。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有些像他兄长王辰。
他有些担忧,也不知外面除了什么事,遂打算出去看看,但前有捕快拦路,王胤只好停下。
“让他出去,此事多半和这里的人没有关系!”
包拯的声音传来,捕快方放行。
看着王胤溜走,刘平则是从怀里取出了他辛辛苦苦统计的财物损失,在面前扬了扬,高声道:“王二公子,别忘了对我刘釜的赔偿,一共五十万贯,这可是有你的手印!”
王胤行走间,瞬间一个趔趄。
但其头也没回,爬起来就跑了出去。
刘府外。
年过三旬的王大公子,正紧抱着担架上的尸首痛哭。
耳边忽闻一道声音。
“兄长,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