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几十里外,吕二是昨日回到吕家堡之后,随即叫了一群人,去寻觅刘平之众,但谁晓得,辗转多处乡地,都没有寻到。
这让吕二气愤不已,直到夜幕间,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有一疑似之部,直接往吕家堡去了。
此中之消息,是以让吕二有些难以置信。是以回吕家堡,以行查看。
且说刘平踏入吕家堡的乡镇之内,当即寻了一家客栈,以做休息修整。
于拜访吕太公之事上,自不能操之过急,且需要提前准备一下。
这里的准备,自然要出人意外一些。
当夜间,刘平即手写了一封拜帖,然后请展昭直接送入到吕家堡,吕太公的案头上。
相信吕太公看到其中之于消息后,自会“惊喜”。
一个能轻易出走吕家堡,又能突破重重护卫,而以踏入之人,又岂会是简单之人?
而展昭武艺高强,于此事上,刘平于之有着绝对的自信。
是日半夜,吕家堡内。
吕二今日回来的有些晚,于白日之事,他还是专门向吕太公这个干爹做了汇报。
但想这等小事,其为主事之人,实际没有必要,以事事劳烦吕太公的,可因其中之有高手,让吕二不得不谨慎一些。
何况他寻之人,正以向吕家堡而来,其中之危险,是以成倍增加。
而在吕二汇报之后,吕太公毫无疑问的谨慎了一些,当夜甚至于整个吕家堡内,多增加了护卫。
其人这么多年来,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风浪,但因利益之纠葛,刺杀也有无数。
在性命之上,正是越老,实际是越有些惜命。
而吕二之武艺,本来就不凡,放在市井之中,也算是好手。
能将之这般容易击败,甚至让吕二毫无还手之力者,自非是普通江湖人士。
定以江湖高手相论。
作为走江湖的,吕太公是以比平常人,更知道江湖中的一些厉害。
所以,才显得小心无比。
而在听完吕二的话语,并让吕家堡,尤其其之住处,加强护卫之后,吕太公才回到了住处。
吕家堡很大,其中多以吕姓,不仅是嫡系,更有旁支在内,这也是吕太公的老巢与核心。
在此其中,吕太公之住处,实际就已经占据了四分之一,正以处于东北之处。
此地风景不错,假山湖泊应有尽有。
吕太公平日之间,多喜欢听听曲,在以困乏之后,才会睡去。
但想到吕二之汇报,他还是决心在没有搜寻到那几个可疑之众前,不过多的在外,尤其是夜幕之下,最容易让人隐蔽了。
其人是以直接返回到了住舍之地。
此地,也是吕太公新纳娶的一房小妾之住所,便是吕太公有六旬之年纪。但其之本人,却是每年基本都有纳妾,旁人多道之身体好。
此间小妾姓李,小名阿秋,本是城内大户人家之女儿,去年时,但为了巴结吕太公,遂将之下嫁。
还别说,李氏之于本人,那是生的国色天香,在本地皆以有名。就是吕太公这个半截身子快要入土之人,多多少少也有些把持不住。
这不,几乎每天都是来此间小妾之住处,来做休息。
而在本地小院的四周之地,除了外围之护卫外,还有不少隐蔽之护卫。
即是在吕太公踏入房间之内,也未有发出警报。
“阿秋!”
让贴身护卫不用跟紧,吕太公本人先入其内,轻声呼唤了一声。
平日之间,是以李氏会迅速出现,帮之更衣。但今日却迟迟未见,吕太公向前而去,但看之似乎是躺在床上,难道是李氏生病了。
可当之一转头,却是惊掉了魂。
前方的桌子上,正以放置一封信。
这封信,他明明记得刚才进来的时候,并未有看到。
难道说!
“有刺客!”
吕太公惊呼一声。
哗啦啦,便是在此一瞬间,数人破窗而出,无不是轻功高手。
正想展昭于刘平说过的一样,江湖之高手,并非人人都自持身份,只要钱到位了,无论黑白,皆可为之行事。只不过,相比较而言,白道,更加注重面子罢了。
在相关护卫破窗而入之后,马上将吕太公之本人,层层护卫在内。
另有人开始进行检查。
正在此时,床榻之上,传来响动,许多人马上如临大敌。
但当之注意观察,才发现,原来是李氏醒来了!
李氏本于房内,穿得轻薄一些,此事发现屋舍之内,瞬间出现了这么多的人,是以吓得惊叫连连。
方才经历了生死之危机,吕太公之心情,本就不好,此时见之,是以大骂一声道:“够了!安静一些!”
整个房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便只能听到一些侍从的检查。
大概过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吕太公之亲随头领,来到了正于桌边坐着,却小心的没有动书信的吕太公面前,汇报道:“回禀吕公,此地上下检查过了,没有发现隐藏之地,是以对方轻功颇高。
当是从窗户进来的,且经验非常之丰富,在放下此物之后,是以迅速离开。
且依照我等之判断,其人既然于吕公没有行不善之举,大概单纯是来送信的。”
正在检查信纸之上,是否有毒药之侍从,这时,也是出言回道:“回吕公,此之上,并未发现异常。”
得到这些讯息之后,吕太公自是恢复了沉稳之态,但心里却是一阵冷哼。
无论如何,对方这是在想他示威呢!
告诉他,有时刻可取之性命之机会,还真是一个难缠之人。
而在侍从将书信拿来之后,吕太公才于烛火之下,缓缓打开。
也就持续了不到十来息的时间,吕太公已然读完。
其人不自觉的眯起了眼,过了半响,才看向旁边的扈从,道:“去将吕二,叫来我的书房!
还有你等,这一次,竟让之不知不觉间进来,我不希望有下次……”
而在吕太公此言之下,旁人无不低下了头。
是以离开住舍之时,吕太公看了眼床榻上,缩成一团的李氏,今夜自也无心在此处留宿了。
一刻钟后,书房内。
吕太公喝着茶水,一边倾听着吕二,将前两日之事,再以做详叙,其不时的发出疑问。
只是自在书舍之后,吕太公的眉头就没有舒展开来,在吕二之话后,皱得更紧了。
“看来,这人,确确实实是来找我的!
也不像是仇家,但做生意的,也没有这种模样……”
吕太公有些捉摸不透其中之意,是以喃喃自语道。
旁边的养子吕二,听闻此话后,心中早已有些七上八下。
便是今夜发生之事,在来书舍的路上,他之本人,早就有了听闻。
之前,尚以为之是两个武林高手,但现在观之,可不是普通的武林高手能比拟。
这绝对是一个硬茬子,就如同深刻存在于周围,且以常人,无法躲避的暗箭一样。
常言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吕二之前还不知道这个道理,只以为战场之上,才会遇到,但没想到,即是吕家堡内,就已经遇到了。
此中之事,是以让人兴叹不已。
“干爹,要不今夜,我等将吕家堡内外之地,再大规模搜素一边,只要人手安排上了,定能将之找到。
除非其人,没有到来我们吕家堡,但于此事上,绝无可能!”
但见吕太公摇了摇头,道:“此事之上,勿要再说了,也勿要再去打探了。
这位幕后者,已然言之,明日会主动登门拜访,老夫在屋舍等候就是。”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吕太公是以表现除了个人的枭雄之资,其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吃过的盐,都比许多人走过的路多。
故而,便是一些事,能让之惊讶,但之回转过来后,能比于旁人,做出更好之抉择。
且以其中之言语,是以让人之心,也不由自主的宁静了下来。
吕二得闻,忙应下。
在吕家堡,只要吕太公定下之事情,旁人就没有质疑之权力。
吕家堡天高皇帝远,那么,吕太公就是为本地的“土皇帝”。
“儿子遵命!”
吕二忙以应下。
吕太公挥了挥手,其人之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方才一直握在手里的信纸之上。
会是谁呢?
到了明日,即能见分晓。
如果是敌人,那他自不会让之活着走出吕家堡,便是其人有三头六臂也不行。
若以为朋友,或者是其他,就要看看,对方给的利润有多大了……
在这样的思衬之下,吕太公听着鸡鸣,难得晚睡,是以决定,还是在书房里讲究一下。
书房之内,以为他之重中之重。别看没人,在于内部,可是有一个真正的高手,于暗处护卫。
此中之于高手,当然同吕家堡明面上的那些人不一样,吕太公甚至有种自信,若是这里之人,昨日间,能于他身边护卫,即是到来者,轻功再怎么了得,也定然让之有去无回。
吕家堡外。
刘平等人的客栈之所。
店小二打来热水,刘平刚刚洗完热水脚打算睡下,即听到敲窗子的声音,自晓得当是展昭回来了,当之将窗户打开,看到的正是拿着烧饼,在大口吞咽的展昭。
“事情都办完了!
吕家堡之内,高手可不少,明日行事,可要小心!”
展昭将嘴里的烧饼吞咽而下,打了个饱嗝说道。
于展昭的关心,刘平心里一暖,他同展昭虽然是雇佣关心,但这些年之相处,尤其他这个“老板”,出手是以大方,遂而,两人之关系,也有些像是朋友。
他随之颔首道:“明日我带着老成他们去,展兄弟,你就留在外面接应,若是明日间,我等未能回来,此中事,还需要你多加费力!”
是的,吕家堡正以为龙潭虎穴之所。
刘平便是打算往之,也会多做一些后手准备。
为刘平之安排,展昭自然无所谓,其人以颔首,又瞬间消失在窗户边。
即是以此中之轻功,即让刘平羡慕不已。
什么时候,他也能有这等功夫,那才是真的厉害。可惜,这等轻功,都是自小打基础的。
翌日,清晨时分。
刘平昨夜心事落定,睡了一个好觉。
待之醒来的时候,已经天色大亮。
便是客栈之外,能听到人来人往的叫卖之声,还别说,吕家于本地,尤其这位吕太公于本地,是以强势霸道,更有欺压之态,但吕家堡这地的生意,是真的兴隆。
从某一方面看去,当能感觉出,于本地官府无有作为,于山贼之治理下的另一个状态。
而于白日间,未见吕家堡的人,大规模之搜查,刘平心底又是一安。
足可见之,此间之吕太公,还是有魄力之人。
能做出这等决定,以之心胸,也活该其人能将吕家从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家,发展到当今之状态。
成大事之人,除了能力之外,性格之上,也要胆大心细。
在这方面,即是他这个在东京城内,见惯了达官显贵之人,也不由得心生敬佩。
等在客栈之内,吃了早饭。
刘平方带着仆从,另有两个江湖护卫,往街上而去,打算买些小礼物,再以登门。
是以空手而去,总给人一种砸场子的感觉。
或许是爱吃点心的原因,刘平这一次同样是买了一袋子小点心。手中自行提着,在问清路后,径直往吕家堡的大门处而去。
或是以早得到了命令,在刘平通报了他个人昨日于信中的化名之后,是以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吕家的客舍之内。
吕家之客舍内,今次负责接待的正是吕二。
吕太公养子众多,老大于海边之所,为吕太公帮忙料理盐物之事,也只有吕二是出生市井江湖之内,遂以专门行相关之事。
但看到还真的刘平之后,吕二心中,别说有多么的心虚了。
他下意识的看了眼刘平今次带来的仆从,原本挤出来的笑容,是以凝固在脸上。
那个武功高强之人,未有于之同行。
这不是说明,其人是处于暗处。
难道昨夜,便是那个青年来到了吕家堡中?
吕二心中,是以有些紧张,将此中细节牢牢记在心中。
并在请刘平稍坐之后,来到了舍外,将此间消息,告诉了留守之家仆,以传到吕太公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