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吓坏了,她惊叫起来,“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怎么了??”
这时,她的轿帘被掀开,一抹蓝锦颀长身影从外探入。
语气颇为寡言的说,“出去!”
翠儿眼睛红红的,泪水吧嗒吧嗒的掉,止住哭声后还一抽一抽的。
“小姐她……好像生病了!”
穆棱目光直直的看向她,眼神无波无澜,沉静淡漠。
但就是这抹沉静使得翠儿胆寒发颤。
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小姐在国师这里,她是他的夫君,一定会治好她的。
这样安慰自己后,她如兔子逃跑般一溜烟的下马车跑了。
才出来的她,目光所及就是前面挡住的国师府徽章刻印的马车。
她再看看身后,一样的刻印,怪不得国师会轻易的知道这里面坐的小姐。
对面的马车站定的丫鬟朝她招手,翠儿上前,便与他们一同架着空车先回府了。
彼岸这边的马夫也慢悠悠的转弯,朝原路返回。
彼岸此刻缩在马车角落里,从开始的触不及防,到渐渐适应,最后找到以前忍受的感觉。
安静的等待疼痛慢慢过去。
可是这一次夹杂的感觉不一样,有种寂寞的空虚。
鼻息处若隐若现都是熟悉的气息,想要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但是她强忍住了,咬破舌尖也不要被超控得成木偶,至少她不能在清醒的时候放纵自己,她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
届时,耳边传来叹息声。
只听到无奈又轻笑的低语,“行吧!别让她痛了!看着本座都心疼!”
很神奇的,彼岸真的感觉不疼了。
不过被疼痛虚软的身躯依旧无力酸软。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汗珠从额头滑落,有的挂在睫毛上。
一眨眼,如落泪一般从眼皮滚落。
汗珠雾蒙散去,入眼的是那抹熟悉的身影。
依旧如往常一样的俊美,一样的谪仙容颜。
只不过脱了这身皮,那就是个妥妥的伪君子加情兽恶魔。
他的脸有多么的像神仙,欲念下的他就有多么的凶残狠虐入恶狼。
蓦地,穆棱单手附上胸口,低咳一声,一抹刺目的血色从嘴角滑落。
他脸色一变,旋即抬手一弹,挂在马车四角的小宫灯刹那全部熄灭。
黑暗逼仄的马车里,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入耳,似在交缠的旖旎,似在碰撞的试探。
天色已经全黑,很多东西已经不能用肉眼去判断。
彼岸明白,男人永远都是淡笑孤冷的,面色永远温柔却眼里永远淡漠冰凉的人。
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将自己的狼狈袒露给另一个人看。
他给你看到的,永远是他自己要给你看的。
马车还在踏踏的行走着,车里因马儿慢跑时带起的摇晃使得二人身躯跟着摇摆。
一晃一晃的,彼岸感觉头有些晕,还有些热。
她甩甩脑袋,似乎好了一点,又似乎情况更严重了。
黑暗的空间里,更能带给人无限的遐想和感觉。
身体的燥意似要将她吞没,她只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前方有能给她带来疏解的源头。
去吧!靠近他,你会很舒服,会很享受。
这种意识从头脑中传来,而后那些经历过的旖旎画面从脑中迸发,如有上帝视角一般的高清画质,直叫人脸红心跳又羞赧无比。
彼岸咬破舌尖,刺痛传遍整个感官系统,意识稍稍有一点点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