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迷糊了。
也可以说是理智失衡,意识模糊,但又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一种很矛盾的感觉,可她就这样发生了!
也或许是她早已刻入灵魂深处的忍耐,让她不会轻易的超控。
马车突然颠簸,彼岸虚软的身躯朝马车壁狠狠的撞去!
然而疼痛没有袭来,只留一具包裹住她娇小身躯的宽阔胸膛。
她在黑暗的环境里看不清来人的脸,但是她知道这人是谁,也熟悉这个蹂躏她,撩拨她,对她进行强烈猛攻想要从心而发驯服她的男人。
可驯服了又能怎样呢?他天生就是不属于她,只是一段露水情缘罢了。
她允许自己短暂的沉寂,但绝对不会允许从灵魂深处就深深的牵挂这个人。
绝对不行。
风吹起,月色从马车的小窗口探入,照耀出男子神削的俊颜。
淡淡的血色还残留在唇角,邪嗜又鬼魅。
他的手习惯性的抚摸她的青丝,淡和温柔的低声细语,“如今天色已晚,夫人不在府上等着夫君回归,大晚上驾着马车要去哪里?”
穆棱垂眸看向怀中女子,窗外的月色因春日凉风吹袭,帘布摆动间若隐若现的照耀在苍白中带着红潮的小脸。
彼岸一愣,混乱不清醒的理智不在,她很乖很乖的用小脑袋蹭着他的臂弯。
乖乖的傻兮兮的回答道:“因为夫君太凶了,我害怕!想跑会娘家住几晚,等夫君不凶了我再回来!你说……好不好?”
穆棱轻佻眉梢,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不好!”
他似能在意识里意想着她此刻是个怎样的表情,蹙着眉,很不高兴吧。
他耐性十足的引诱着,“你乖一点,本座就不凶!你伤了!本座也会心疼的。”
彼岸哼唧起来,“哼……不准自称本座,我不喜欢,不要!还有你骗人,明明经常拿我喂虫子。”
穆棱话语带着笑意,问她,“为何不喜欢?可做穆棱的妻,就得喂虫子。你不是知道吗?不然会更惨,更疼!”
话题宣照不宣,大家都明白。
还没等到她的答案,马车缓缓的停住。
外面传来马夫的控马声,随后就说,“国师大人!夫人……府上到了!”
彼岸听得见,下意识遗忘刚刚的话题。
她摇摇晃晃的想要起身,可是虚软发烫的身躯又再次跌回他怀里。
男子低笑起来,“夫人投怀送抱的样子……很喜欢。”
话语越说越低,似要从轻声刻入她的灵魂里,让她忘不掉。
彼岸勾住他的脖颈,嬉笑起来,“我们回家!”
穆棱怔愣,他也会有家?
男子抱着她回到主院里,他将她放到卧榻上,就被女子娇柔的手推开。
不设防的他,被推得趔趄后退。
登时被控制收敛起来的阴森迸发而出,旋即赤红的眼眸忽明忽暗,莫测至极。
他捂住胸口,血色又从体内上浮,他蹙眉,闭了闭眼,终究压制住了。
大手雅致的一擦,抹掉嘴角的血迹。
彼岸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更热了。
有种跳进寒潭里都降不了的起热。
她哼唧呻吟的扒着胸口的衣襟,受不了的喊着,“好热啊!翠儿……翠儿!本小姐现在要洗冷浴!要洗冷浴!”
一转头,她看到在昏黄橘色的烛火下的那抹身影尤还在。
彼岸不满的指责道:“你怎么还在这里?快出去!不然…不然…”
穆棱摸黑的瞳眸藏着一抹赤目的笑,他悠悠上前,轻柔的抚摸女子白皙红潮的小脸。
接着她的话问道:“不然怎样?”
“不然我回娘家,不回来了!”
男子眼眸一眯,幽暗的血色一点点的浮现,隐忍的光似要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