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你对无忧做了什么!你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青芽是剑宗大师兄,他的风骨一向稳重自持,一向令人信赖欣慰。
像如今这般失控的样子,彼岸没有见过。
她想要站起身飞往青芽那边,腰部刚刚蓄力,就被拽回原位,背后力度有些大的撞在结实宽阔的胸膛,如一堵深根于地的磐石,坚硬不动。
“乖一点!别乱动!”
话语也不是熟悉的带暖,是真正的冰冷,好冷。
“乖乖!你这是怎么了?”
“阿爹!阿娘!大师兄!我……”
“她的命是本尊抢回来的,也是你们说两句就能放回去的?而且……现在只有这里才能容得下她。”
默谦的话语如最尖利的刀,生生的割裂在所有关心彼岸的人的心口,气得他们呼吸急促发重。
青芽:“魔头!你……”
“天下没有白付出的道理,她的命是我救的,那么她…就该属于本尊!是吧剑宗大长老?”
花抿呼出一口气,稳住急躁的心,他女儿花无忧前段时间的神命牌确实暗淡无光,还有微微淡淡的一丝极细小的裂缝。
他恐慌不安,安顿好门下弟子,就与他夫人姬舒一起到处寻找彼岸的下落。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神命牌又恢复成原来光亮的样子,这才让夫妻俩稍稍安心。
姬舒站出来说,“默谦!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交换!”
彼岸垂着头,手指不由的抓住什么东西,不受控制的使劲去掐,好似这样能够缓解心里的愧疚。
“现在不想要什么!或者你们可以等,等本尊玩腻了,或许就会放了她。”
他话语总是那么凉淡,又带着股不羁的漠然。
就是那种会气得人心梗的恼怒,又毫无办法。
“猖狂!”
花抿真的被气得差点岔气,爆出声随后咳嗽起来。
“咳咳咳……”
“阿爹!”
彼岸挣扎起来,“我阿爹不舒服,你放开我!”
默谦冷眸含霜,倪着她,嗓音轻而淡的低语,“你信不信…若你不乖,他们会死?”
彼岸垂头,颓然的软在怀里,她知道他会,昏睡前的那一幕血腥依旧印刻在她脑中,如果是以前的他,她会赌他不会真的做,而现在…一个不会爱恋的人,她不敢!
“笑话!整个魔域现在都跪匐在本尊脚下,修真界…若本尊想也不是不可以垂手可得!老头…你信与不信?”
漠视的猖狂,姬舒第一个就不吃这气,提起剑就朝默谦冲来,后方的一堆人就像得到的齐名的命令,一起都冲了上来。
彼岸心脏提到嗓子眼,她手中抓着力道更大了,低低的轻声说,“不要杀他们!不要杀…”
她其实没什么底气和资格去要求他,但是她需要做自己该做的事!
“放开我!默谦!”
“你这个小姑娘呐,还真是不讲道理。你的命是本尊救回来的,也是本尊舒舒服服的娇养着,而现在又两手掐着本尊,还一脸不满意。”
默谦更加揽紧她的腰,眼眸朝向前方杀来的来人,“你看…是不是他们先来要本尊的命?”
彼岸转头,狠狠的瞪他,“就是你的错!”
默谦心口又绞痛,他微蹙着眉,按倷下去这股天天出来找存在感的痛意,随后就低笑出声,“行!本尊的错!这就将他们赶出去,不杀……”
彼岸一愣,诧异的问,“真的?”
“呵……难不成骗你一个小姑娘?”
默谦不屑嗤笑,彼岸也笑起来,“谢谢谦哥哥!”
默谦心口窒息般的凌乱,绞痛比起以往来得都要猛烈,他咽下即将吐出的闷哼,伸出手将这股禁闭在体内的痛挥发出去!
这时揽住彼岸腰间的手松开,紧接着她的眼睛被捂住,耳朵也突然覆盖上两团魔气。
声音和视觉突然从她的世界消失,她有些恐慌,想要立马摆脱这种只有一人的世界。
届时她听见了那人的声音,有些遥远,又莫名的很近。
“乖乖的小姑娘,别闹。本尊只把他们赶出去!”
嗓音是她熟悉的,只不过透着极端的隐忍,好像受伤时那种压抑的痛哑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