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久裕觉得到东海县的这几天变得都不像平时的自己了,做事情一点都稳重,一点都没有做成首富的那种气质。
不行,我要稳重一点!
但是,稳重你妹啊!
“把你的手松开!”商久裕上前就要拉开桑禾。
是的,当商久裕停下马车走进店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桑禾被人欺负的场景。
仗势欺人这种场景是商久裕从来都没想到会出现在自家店铺里的。
这一下,开眼了。
“说,怎么回事?”商久裕一把将桑禾拉到身后吗,检查了一下小姑娘并没有受什么伤,连忙问道。
“嘿,你还真打算管这闲事了。”先前拉着桑禾的人冷笑地看着商久裕。
“这闲事我还真管定了!”商久裕冷冷地看着陈河:“你是谁,掌柜的呢?”
看他身上穿的正是商氏米铺的统一服饰,但是自家对他竟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陈河得意地转了转身子:“这家店铺是我家的!”
“什……什么!”商久裕被这句话给惊到了。
转身走回门口,抬头看了眼招牌。
没错啊,这上面是有商氏商铺的标记的。
“嘿,这明明是商家的铺子,怎么就成你家的了?”商久裕深吸一口气:“这事你可得说清楚了。”
“对啊,是商家的铺子,但是我小舅是这家米铺的掌柜的!”陈河得意地指了指自己:“这不就是我家的铺子了?”
这个理由也是相当的强大的,竟是让在场的几个人怔愣了片刻。
“对就是这样!”陈河说完还又强调了一句。
嘿,你舅知道你在外面这么坑他吗?
坑人之前是不是应该问一下对方是谁?
自己是不是能够得罪的起?
桑禾穿的很普通不假,我这一身在东海县应该不差吧。能穿成我这样……
额,有点失策了。
商久裕看了看身上的穿着,想起了早晨出门为了图方便就随便套了一件衣服,也的确是算不得什么好料子。
啧,有些跑题了。
我倒要看看这人要怎么说和回去!
“然后呢?”商久裕有些不耐烦了:“刚刚那情景又是怎么回事?”
“这小贼偷东西。”陈河右手指着桑禾说道:“你是跟她一伙的吧,你说这事怎么解决?”
“偷东西?”商久裕疑惑地看了眼一旁气定神闲地桑禾:“偷什么了?”
“偷我们柜台上的银钱了?”陈河再说。
“哈?”商久裕懵逼上头:“你说她偷柜台上的银钱了?”
“是的!”
“这话可不是可以信口开河的!你要拿出证据!”
“证据?”陈河不屑地撇了撇嘴:“我就是证据!”
此情此景,商久裕是看明白了。
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玩意仗着自家小舅是米铺的掌柜在这为非作歹呢!
是了,账房那边前阵子说东海县有一家米铺的账本有问题,看来就是这家了。
至此,商久裕也不着急了,慢悠悠地坐下,试图恢复往日谈生意的风采。
“小姑娘,你说说是什么情况?”
闻声知雅意,桑禾明白商久裕这是要假装不认识了。
“这事我也正莫名其妙着呢,”桑禾纳闷地看了眼陈河:“我刚刚走进这家米铺看了看米,这人突然上前就揪着我说我偷他银子呢,但事实上我都没走到他那边去。”
“呵,你这小鬼就是在抵赖!”
反正刚刚也没有人在,还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陈河冷笑。
“到底是谁在冤枉人,谁心里清楚!”桑禾发现热闹是看不起来了,于是也开始点炮。
“要是你没有偷钱,你哪来的钱来买米?”陈河嗤笑:“就你这个穷酸样能买得起米?还是精米?”
这是人身攻击吧!
桑禾火了!
就想买点米回去吃怎么就这么难?
“你口口声声说我偷了你的钱,你有什么证据!”桑禾瞪着陈河:“要是你拿不出什么证据来,我是可以去县衙那边去告你的!”
“你去告啊!”陈河有恃无恐地抖着腿:“你能告倒算我输!”
“什么意思?”
“实话告诉你,今天这事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这算什么?店大欺客?”
说道这个程度,大可以认为这的确是一场诬陷局。
“你又能怎样?”陈河大笑:“赶快把你的钱拿出来吧,小偷!”
小偷?
“真的小偷是你吧!”看了这么久,商久裕浮躁的心终于是平静了下来。
“你胡说些什么?”陈河脸上有几分慌乱。
“你这么做掌柜的知道吗?”商久裕又问:“让掌柜的出来!”
“他不在!”陈河又蛮横起来,上前就要从桑禾那抢包:“把钱给我!”
“哎?”这次桑禾怎么可能还让他抓得到,连忙往门口闪去:“来人啊,救命啊!有人抢劫啦!商家米铺店大欺客,抢客人的钱啦!”
别想能在那悠悠闲闲的看戏,不把你拉下水,我就不是桑禾!
听到桑禾在那大喊大叫,商久裕额前不由挂下几道黑线。
毁了毁了,商氏商铺的名誉就这么给毁了!
商久裕狠狠地瞪了眼桑禾:“你叫掌柜的出来!”
“他不在!”
“他不在就让他回来!”商久裕怒喝:“告诉他他再不出现,他这个掌柜的就当到头了!”
“你以为你是谁!”陈河不屑反驳。
“就凭我是商久裕!”
“商久裕是谁?”
“商久裕不是谁,他恰好是商氏商铺的东家!”商久裕平静地看着陈河:“你还一口咬定你先前说说的吗?”
陈河慌了。
完了,米铺东家的名字似乎真的是商久裕。
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而且还穿的这么……破破烂烂!
他刚刚好像还是自己驾的马车!
这是假的吧!
“你冒充我们东家,是何居心!”陈河佯装镇定地反驳:“今日先有这小偷在我们米店里偷钱,后你居然敢明目张胆地冒充我们东家,我一定要把你们扭送报官!”
“好啊!”桑禾大叫:“谁进大牢还不一定咧,我相信县衙肯定会给我一个公道的!”
不行,不可以进县衙!
陈河现在有些骑虎难下,没想到这两人这么难缠,必须要尽快解决这件事情,迟则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