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买米吗?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时瑾渊和容安抱着一捆与他们俩形象毫不相干的糖葫芦走了过来。
“他说我偷钱!”桑禾委屈地看了眼瑾渊,恶狠狠地指着陈河说道:“我没有这么做!他是在诬陷我!”
听到这话,瑾渊和容安都看向了陈河:“这位小哥,这是怎么回事?”
遭了,怎么人越来越多了!
陈河额上渗出了几滴汗水,身体竟有些发冷。
为什么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冷气?
“你去了我们铺子,柜台上的银钱就少了,不是她偷的还能有谁?”陈河色厉内荏地说道。
这两人的气势不一般,比刚刚那个人还要强。
陈河有些腿抖了。
“就不能是你监守自盗吗?”桑禾反驳道。
“胡言乱语!”眼看陈河又要上手抓桑禾,容安连忙把糖葫芦的架子挡在桑禾面前。
“你要干什么?”陈河被挡的往后退了一步,几乎要摔倒在地。
“不干什么,你离得太近了。”容安冷冷地说道:“你说你们柜上的银钱被偷了,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被偷了?”
额,这个论点很好,很有前途。
“没被偷,怎么会少?”陈河还是打死不认的样子。
“监守自盗呗。”桑禾躲在瑾渊身后,小声地插了一句。
“放屁,明明是你拿的!”
“就是监守自盗!”桑禾重复着。
“死小偷,你给我出来!”陈河怒意开始上头。
“监守自盗!”桑禾又来了一遍。
完了,陈河脑子里的那根弦就这么断了。
似乎是忘记了瑾渊和容安周围散发的冷气,陈河上前就是猛抓。
要说他们站的位置已经是在大门口了,周围居然也就聚集了寥寥数人。
“看,那陈河又开始了!”
“嘿,他怎么还在这里?”
“米铺的掌柜的不是说让他离开的吗?”
“是有听说这件事情,但是他毕竟是他孤姐的独子,怎么可能真让他离开?”
“那就让他老是这么干?我现在都不太敢去这家铺子买米了?”
“好想上回也有个小伙子被他说偷钱了,那小子现在怎样了?”
“这是我听说过,好像说那小子因为这件事情,学徒都做不了了。”
“啊?怎么回事?”
“说是他学徒的那里听说了这件事情,也不管这件事情是真是假,直接就不要他了。可怜他,那时他的腿还被人打断了!”
“这……”
“那他岂不是连日常的开支都是问题了?”
“是啊,谁不知道出来做学徒,都是死做啊!”
“作孽啊!”
人群中传来了这么几段对话,商久裕陷入了沉思。
原来这竟是惯犯了吗?
“等等,这不是有家酒楼的桑禾吗?”
“这小姑娘你认识?”
“对啊,你们也是知道的有间酒楼这半年来推出了很多新奇的东西,抱着猎奇的心理,我也去了几次。还别说,是真的很有意思。”
“哦?”众人被他挑起了好奇心。
“物美价廉,口味奇特新颖,并且饭菜相当可口。”说着,那人吸了口口水:“我也是在那边看到过她,她好像是给有间酒楼送海货的。”
“海货?她一个小姑娘还有弄到海货?”有人持怀疑态度。
“这确实很令人意外,但是她每次去确实都是带着竹篓的,而且是送到厨房的。”
“你又知道了?”
“嘿嘿,你懂的。”那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有几次迷路不小心走到那边了,看到她的竹篓放在厨房那边了。”
“哦?”众人了然,对他这个毛病,熟悉的人都知道,整个就是个路痴。
“看她的样子,今天应该也是有去广场测灵根的吧。”
“说到这……好像还真的有一个和她身形相似的小姑娘的,不过当时人太多,站得又太远没看清。”
“那两位好像有点眼熟?”
“哪两位?”
“就那!”那人用嘴往拿着糖葫芦架的瑾渊和容安呶了呶:“他们好像是今天在台上仙人啊。”
噗,被认出来了!
几人也从围观群众的三言两语中听出来此人是惯犯,甚至于还有人为此丢了饭碗。
一个人要是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左不过是几句品行卑劣。
看他之前的所言所行,他是占全了的、
“陈河!”这时,有人大声喊道:“快,抓住他!”
听到这个人的声音,陈河下意识的就要逃,但是他逃跑的路线被商久裕给拦下了。
“让开!”陈河一把就要推开挡在面前的商久裕。
商久裕好歹也是算半个练家子,会就这就被一个酒囊饭袋给推开?
请不要这么看得起酒囊饭袋,他连一步都没跨得出去就被疾跑而来的几个看起来像是打手的人给抓住了!
哦吼,被抓住了呢!
桑禾眼底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
“好小子,欠的钱什么时候还!”廖大虎看着被手底下的人架住的陈河大声质问道。
“虎哥,等等。”陈河哆嗦地回答:“在宽限几天,我很快就能还了。”
“几天又几天,我这赌坊可不是开善堂的,今日你要是再不还,你这手也不要打算要了!”廖大虎凶横地说道。
“别别别,虎哥别这样。”陈河不停地往后退缩着:“我很快就会有钱了!”
“你有钱?”廖大虎眼神示意身边的手下:“搜他的身!”
“是,大哥!”有个小喽啰上前不停地在陈河身上摸索着:“老大,给!”
廖大虎接过小喽喽递过来的银钱,手上颠了颠:“一两,还有十三两,限你三日内还清,不然就让做独臂,给我上街乞讨!走!”
说完,廖大虎就招呼手下大摇大摆地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这……”
“他这是沾了赌啊!”
“赌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在廖大虎离开后,人群才敢出声讨论。
看着如丧家之犬一般瘫坐在地上的陈河,众人是一点都可怜不起来他。
一个人一旦沾上了赌,那么下辈子也就算是完了。
看到这里商久裕串起了整个的前因后果。
竟是这人起了歹心,看到桑禾独身一人去米铺买米,就想故技重施地诬陷她偷窃。但是没想到的时踢到了铁板,且恰好赌坊过来催债,才让这一切显露了出来。
“大河?大河你怎么了?”这时掌柜终于出现了。
“小舅。”陈河虚弱地叫道。
“掌柜的,你可识得我?”商久裕缓缓走到掌柜的面前,冷冷地问道。
闻言,掌柜的抬起头,一惊:“东家?”
陈河听到这句话,看了顺着掌柜的视线看去,顿时身体都软了。
“今日这事你给我处理好了!”说完,商久裕走到桑禾面前:“还买米吗?”
“今日不买了,我还怕在被人诬陷成小偷呢!”桑禾扬声说道:“回头还是让叔叔婶婶他们自己来买吧,你家的米我算是买不起咯。”
听到着,陈河顿时倒下了。
千日打鸟,今日被鸟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