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的,瑾渊和容安也算是看到了桑禾的战斗力情况。
后面再要买什么也都是桑禾和商久裕说了之后,让他去买,这才很快出了县城。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商久裕总觉得桑禾闹着要出来买东西并不是仅仅为了买东西。更多的是想让我看到东海县这边商铺所存在的问题,从而去解决问题。
听着马车里的声响,商九裕心里涌起了一丝名为复杂的感情。
能与她交好,其实感觉也并不差。撇开她年龄的问题,其实她做很多事情都很有章法,也有自己的想法。
很多时候她并没有过分的去表现,而是默默地去铺垫,然后去引导他人去发现和解决问题。不论是从哪方面来看颇有职场老油条的感觉,但又不会令人反感她的做事的方式,反而让人觉得舒适。
嘿,要不是她还要和仙人们离开,真的很想把她带到商界去呢。
呵,怕也是我多想了,她的能力不止于此啊!
嗯,回去要和臭小子说说,让他别和桑禾作对,最好是能够交好才是最好的!
想到这,商九裕不由地哼唱起了幼时母亲曾经哼过的童谣……
马车里……
桑禾无所事事地发着呆,虽然眼前有着两个帅哥,但是帅哥冷脸看着实在是没有意思,所以她就只好选择漠视他们的美貌。
唉,光长着一张好看的脸,不会运用起来又有什么用呢?
这叫暴殄天物啊!
听到马车外商九裕荒腔走板地音调,桑禾顿时一个激灵,快要占满高地的瞌睡虫竟然就这么跑了!
“老子个娘哎,吓死我了!”桑禾被吓得前世的口头禅都出来了:“真是要了老命了!”
此时,容安睁开了双眼。
这个调子……怎么有点熟悉?
“怎么了?”瑾渊不解地看着马车里的两人,被他们的反应整的有些迷惑了。
“这么……”桑禾原想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是又怕打击到外面的那位,毕竟今天带着他也让他受到了不少的刺激,所以声音又降了下去:“你不觉得很难听吗?”
瑾渊皱眉:“修行之人不去评价他人,是需要修口德的。”
这……
虽然在现世的是听说过一些关于玄学上的事情,但是……
“修行真的是要修口德的吗?”桑禾凑到瑾渊身旁小声地问道。
“是的。”瑾渊点头:“过多的造口业死后是会下地狱经受拔舌酷刑的。”
什么?
桑禾听到这句话,眼睛瞪得滴溜溜的。
完了完了,口德这种事情,一时气急谁还记得起来啊!
“拔舌是什么样子的?”桑禾怯怯地问道。
“这个……”这个问题倒是把瑾渊难住了。
“是不是……”桑禾眼底闪过一丝光芒:“有两个鬼差按住犯人,然后另一个拿着烧红的火钳生生地往犯人嘴里塞,就像这样……”
光说还不过瘾,桑禾还手舞足蹈地演示着。
这段演示看得瑾渊不由地升起了冷汗。
啊,这……
“嗤!”容安刚有的念头也被这两人给赶跑了:“无聊!”
“怎么就无聊了呢。”桑禾翻了个白眼:“就你傻不愣地坐在那里打坐就不无聊了?”
“懒得理你!”说完,容安又闭上了眼睛。
这这这……
这人有点嚣张啊!
桑禾被他气得也不想和瑾渊玩闹了,转身便靠在马车壁上补觉。
哼,早上起太早了,还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累了。
这就瑾渊还能不明白吗?
刚刚桑禾只是在逗他玩而已。
这小丫头的气性和心性着实堪忧啊!
瑾渊决定回头要是她拜入了自家门派,自家一定要多多督促她,可别让她走到歪道上去。
“在修真界,有些小聪明最好还是不要使,这难登大雅之堂。”说完,瑾渊也闭上了眼睛。
桑禾的呼吸一顿。
是啊,修真界可比现世、比这里更加危险得多啊!
现世有国家保护,这里有渔村的老老少少保护,但是去了修真界呢?
没了这些,我一无所有。
没有倚靠的自己,在修真界真的能走得下去吗?
桑禾有些不确定了。
仅凭着一个不知道会崩到什么地步的模糊印象,真的可以撑到最后吗?
不然……
就这样吧……
“你也不过如此。”容安凉凉地说道:“一点点挫折就要放弃了吗?”
“谁说我要放弃了!”桑禾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咋呼地反驳道:“告诉你!我不仅要修炼成仙,我还要成为你师妹,我要一直烦着你!哼!”
“哦?”容安似笑非笑地看了桑禾一眼。
“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桑禾拍了下手边的东西:“哎呦呦,好疼!”
“嗤,真傻!”容安冷笑。
“啊啊啊啊!你才傻!你傻透了!”桑禾彻底被惹毛了,要不是车厢里的东西都是要分给村里人的实在是丢不得,她都想往容安的脸上糊了。
想刀一个人的心是怎么都掩藏不了的。
更巧的是,眼角转过瑾渊的时候,桑禾竟然看到瑾渊在偷笑。
正人君子不君子了!
这些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家伙,我决定了,我和他们势不两立!
“哎?好像某人还要招人的呀。”桑禾欠欠地扇了扇手。
“说的好像你知道我要找的人在哪似的。”是荣安。
“我虽然不知道在哪,但是我可以让商掌柜他们帮找啊。”
“我还能让官府帮找呢!”
一种植物……
失策……
官府怎么可能会错失这种能够拍马屁的机会呢?
“但是你没有!”桑禾一脸笃定地说道。
容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桑禾:“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桑禾凉凉地说道:“其实啊,找人这件事情急不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越是一门心思的找人,往往找不到,不如随缘。”
这事我岂会不知。
容安握紧双手:“我一定会找到他们的。”
“是啊是啊,你会找到的。”桑禾敷衍地摆摆手。
说完,桑禾就往马车走去:“商久裕,你刚刚哼的是哪里的童谣?”
哼,被以为我没发现你刚刚听到商久裕哼的童谣,呼吸都停了一下。
“这童谣是我母亲在幼时经常给我哼的,是我们家乡的童谣。”商久裕得意地笑道:“是不是很好听?”
“是啊,好听死了!”桑禾咬牙切齿地说道。
“对啊,我也是这么觉得的!”闻言,商久裕笑得更大声了。
看到他这样,桑禾觉得他没救了,接下来想说的话,都懒得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