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在顾砚白这是彻底过不去了,所以林长安放弃了,正好余苏蔺接了一个晚上的活动,拿着大提琴正式营业。
之前她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粉丝们都在评论区炸了,上一条更新的微博还是在剧组拍戏的时候的剧照,算时间的话,这段时间刚好拍完,那地方有很多林长安的粉丝,但是连一张路透都没有,更诡异的是,在林长安消失的这段时间,顾砚白也消失了。
网友们脑洞很大,猜测一个比一个奇葩。
比如什么林长安被顾砚白丑死了。
林长安是作为重要嘉宾来的,没有提前宣扬海报,突然空降出现,台下的观众放声尖叫。
露脸之后,她的颜粉超级多。
明明可以靠脸,却要靠才华,如果早露脸的话,也不至于现在才爆火,喜欢她的女孩子居多,黑她的人基本上讨厌顾砚白的。
一曲【叙世】结束了整场品牌活动,这也是林长安第一次在现场演奏这首曲子,之前陷入抄袭门吵的火热,就连视频也有人说是伪造,但是林长安现场版的表现完全不是另一个音乐人能比的,胜负一目了然。
医院。
“混蛋,你们干什么吃的!一群人连个人都看不住!”医院病房传来男子粗矿的怒吼声,声很大,影响到了其他病人,护士进来警告过好几次了,但都被灰头土脸的赶了出去,他们没办法,只好把院长搬出来了,无奈这位大佬跟顾家关系匪浅,所以即使是院长出面也无济于事,扬言要把她开除,口气十分狂妄。
其实说到底只是别人脾气好没说而已,他也只是顾家养的一条狗。
顾西洲,并非顾老爷子的亲生儿子,只不过是那时候不知道从哪捡来给顾锦臣陪玩的,这俩人从小斗到大,但亲的终归的亲的,捡来的终归是上不了台面,给他安排了个职位,还能为顾家争取一份利益,何乐不为?
“霍医生,你还是别进去了,那个病人很难缠,还乱砸东西。”有个小护士善意提醒。
“无碍,他是我的病人,我有责任负责。”霍执推门而入,将门带上。
外边的小护士;......霍医生就是霍医生,不是凡人能比的。
那男人通完电话,气的把手机砸在床上,“该死!”
“你进来干什么!滚,滚出去!”他一瞧,四周没有东西可以供他砸的,火气更大了。
“你的手如果再承受剧烈的移动这辈子都不可能好。”
“关你屁事,滚出去!”
“的确不关我的事,毕竟不是我的手,就算残了我也顶多落得一个专业不过关的名声,但是你的手可没那么好运了,我听说你要出去,作为主治医生,我可以代劳。”
对方沉默了几秒,蹙眉,“跟我来!”
这脾性看样子就是平常使唤人惯了,但霍执可不是他的手下,不惯人,“出去之前,你的手需要重新包扎。”
“五分钟,你只有五分钟的时间。”
他没回,但五分钟是绝对不够的。
纱布都拆了,他还能跑了不成?
他憋着一团火气,眼睛狠狠的瞪着霍执,那神情好像要把他的骨头给看穿。
结束之后,他们来到了地下停车场,顾西洲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去,把钥匙扔给上驾驶座的霍执,“滨海码头76号。”
话落,他兜里的手机震动了。
手还没有碰到,后脑勺突然被一个硬物抵住,不出意外的话,是一把枪。
“好久不见,小叔叔。”是顾砚白,冷硬的唇角带着一抹弧度,浅蓝色的眸子深沉的可怕,好像是一个无底洞,能把人吸进去。
“砚白,你这是干什么?”顾西洲愣住,想趁他不注意按下手机的接听键,但后面的人没给他机会,将手机拿开并且关机扔到后面,沉声;“我想干什么,你以为你能拦住?”
霍执就是来演个戏的,对这对叔侄俩的事情没兴趣,插了一句;“去哪?”
“滕远山,毁尸。”
顾西洲听闻,脸色惨白,嘴唇打着哆嗦,“砚白,你可别乱来,我可是你叔叔。”
“是吗?”顾家人可从来没有承认过。
他打晕了他,车子开到郊外,顾砚白让霍执先下车,换了他的衣服开车。
临行前,霍执终究是先考虑到林长安,“我不管你要做什么,只要不让她难过。”
他要是死了,他就是罪魁祸首,她会恨他的。
“谢了。”他带上车门。
他还没说完,用脚抵住,“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还是要谢谢你,顾教授。”
因为是他,所以总算有了合适的理由退出,林长安靠近他,仅仅是因为他像他,以前他不信,现在他不得不信。
为什么说谢谢呢?因为他,他才能有机会跟她在一起过,因为他,成就了现在的他。
如果不是因为前段时间在手术室门口他说的那番话他还不确定他就是他大学时的教授,确认之后内心又是纠结的,这种纠结,持续了整整三天,前天晚上,他给他打电话,让他接手顾西洲的骨折手术,他犹豫但还是接了,今天中午,他让他亲自把顾西洲带出来,他不再犹豫了,因为他是他一直为之信仰的顾教授,所以,他一次次违背了自己的职业操守。
今夜的风有些凉,吹在脸上像雪花一样冰冷刺骨。
“林长安?”女人嫣红的唇瓣轻启,不紧不慢的语调,但听着怪不舒服的,一袭束身鱼尾摆红裙,展现出了婀娜的身段。
唐初意,唐家娇纵蛮横的大小姐,在娱乐圈就是个勉强能看脸蛋和身材的花瓶,但她偏偏,引以为傲,看谁的是不服气的样子,整个圈子里,暂时也就只有陆然那个炮仗能碾压她,她俩都是走的冷艳路线,但至少陆然有演技,演什么像什么游刃有余,而唐初意呢,是名副其实的渣,就连她的粉丝都说她胸大无脑,而她本人骄傲过头,觉得是那些人嫉妒她。
说她是花瓶还是抬举她了。
林长安抬起头,眼瞳锐利,在气势上碾压一头,“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