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砚白哥哥是眼瞎了吗?居然看上个豆芽菜,真是可惜啊。”说罢,她还挺了挺自己引以为傲的‘凶器’。
裙子的布料本来就少,她这一挺,春光外泄。
“......”林长安无语。
她第一次看见有人一上来就炫耀自己的胸有多丰满的...怪不得有句话说,‘胸大无脑’形容她极为贴切。
唐初意见林长安什么反应也没有,平平静静的站在那,她这行为就显得极为讽刺了,大小姐脾气上来了,直奔来意,“你的曲子卖给我翻唱,多少钱你出个价。”
哦,原来是来买东西的。
林长安的态度礼貌又疏离,语言详略得当,“买版权的事你应该跟我的经纪人交流,唐小姐出道快八年,是贵人多忘事忘记了流程?”
拐着弯骂她老呢!
“我是唐家大小姐,跟一个名字都叫不上来的经纪人谈,掉价。”
“哦,原来唐小姐是商品啊,那刚才唐小姐可是跟台下那么多观众交谈,现在是贬值了吗?那我更没有必要跟你谈了。”说完,她径直绕过她走了。
“站住!”唐初意哪能忍得了这种委屈,转过身去拽她,无奈高跟鞋太高,还细,自己绊了一跤,裙子的布料‘哗啦’一声,全碎了。“啊!!!”
这里是公共场合,哪都是摄像头。
唐初意赶紧把衣服抓起来捂着胸口,她来堵人之前刻意打扮过,就是为了碾压林长安,对比了一下,自己全身上下,就身材比她好,因此,外套都没穿。
林长安别过脸,径直离开,她可不是什么大慈大悲的活菩萨,就冲这嚣张的气焰她就没什么心情伸出援手,从林家出事之后她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无关紧要的人,是死是活都与她无关,并不是她变得冷血了,而是顺应自然,再常态不过。
“林长安,你回来!”好歹把衣服留下啊!
她在后面大喊大叫,突然意识到什么,观望四周,隐约听到了脚步声,在靠近之前着急忙慌的躲到了卫生间。
“该死该死该死!林长安,别让我逮着你!”
林长安从安全通道走出会场,吹过来风很冷,她下意识裹紧了外套,忽然的,肩上一暖。
是熟悉的味道。
她一抬头,在台阶上面的人俯下身,唇正好贴上,这个角度,没有尝试过。
“深深,别出来乱跑。”他回去没看到她,快吓死了,生怕她抑郁症没痊愈出来寻死什么的。
“我已经好了,没问题的。”看到他紧张成这样,原谅她不厚道的笑了,心里暖暖的。
“下次要出来给我打电话。”
“打了,打不通。”她打了三次,都是关机状态。
顾砚白拿出手机,“没电了。”
“你去干什么了?”她问过余苏蔺,他不在公司,也没有应酬。
“回去再跟你说,走吧。”他欲伸手揽过她的大提琴,但很快像意识到了什么收回手。
“怎么了?”
“脏了,不能碰。”吐字清晰,眼瞳里涌上一抹落寞的灰。
她知道,他说的脏是因为他的手沾了血,但她又怎会真的介怀,她也很爱他,愿意陪他寒来暑往,秋收冬藏,不论贫富。
“现在,我的也不干净了。”她牵着他的手,十指紧扣。
在车上,她告诉他唐初意找她的事,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
论辈分,唐初意还算是顾砚白的表妹,关系是她的姑姑嫁到了顾家,也就是顾西洲的妻子。
关系没多深,而且顾砚白压根不记得长什么样。
回到慕安园,林长安在客厅撸猫,顾砚白在准备宵夜,因为是晚上不能吃太油腻的,就下了碗素面,多加了点青菜。
“深深,别玩了,洗手吃面。”
“来了。”她把林折耳放下,起身去洗手然后坐到他位置上,对之前的问题耿耿于怀,“现在可以说你今晚去哪了吧?”
“去搞顾西洲了。”
都姓顾,但林长安却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他是谁?”
“顾家养的一条狗,学会了咬主人,所以不能留。”接收到她投过来迷茫的目光,他说的更具体些,“他绑架了顾冬至,触犯了顾锦臣的底线,即使我不动手,顾家同样容不下他。”
“冬至怎么样了?”她紧张不已,语速加快。
“放心吧,她很聪明,自己想办法逃出来了。”
林长安松了口气,她之前就觉得顾冬至不简单,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孩子,能自行处理伤口,身上会贴身携带医药物品和防身的东西,一般的小孩子根本不需要做这些。
顾家家业庞大,虎视眈眈的人数不胜数,顾冬至的身份时时刻刻都与危险近在咫尺。
“深深,我给你换个能够贴身保护你的经纪人吧!”
又提到这件事,两个人之间出现了分歧。
“你好像很讨厌苏蔺,为什么?”
“她不值得我讨厌,重要的是你,我怕有人会对你下手。”
“你太小瞧我了没有人有机会对我下手。”
“如果那个人是你信任的,你会毫不犹豫。”他未雨绸缪也并不是毫无道理的,他怕,所以哪怕一丝一毫的可能都不能松懈。
林长安哑口无言,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经纪人不能换,给你加个助理总行吧?”
“可以。”就当他说的,百利无害,警惕些终归是好的。
“我明天把她带过来,吃饭吧。”
“嗯。”她埋下头吃面。
吃到一半,抬起头,对上他浅蓝色的瞳孔,避之不及,心跳控制不住的加速,“你看着我干什么?”
“果然有点像。”他给出的结论是,没想到,林长安又误会了。
林长安以为他又开始了,放下筷子,眉心紧皱,“像哪个女人?”
“深深,别多想,没有什么女人。”
“没多想,我吃饱了,上楼睡觉,对了,我今天想一个人睡。”交代完,她下了餐桌,上楼梯。
她今天在一个社交软件看到一段评论,大概意思是,她男朋友睡了她转身提起裤子就不认账了。
她都快走上第二层的台阶,他还没跟上来,更气了,脚跺的特别响,林折耳都吓傻了。
楼下收拾碗筷的顾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