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阳光冲破了云层的限制层次不穷的涌入进来。
“宝宝,起床了。”
“起床了。”
顾砚白的声音很酥,尾音不由自主的往上翘,带着浓浓的温柔蜜意,甜在了心头。
林长安累的很,睁不开眼,杯子往上一盖蒙住眼,哼哼了两声表达不满。
“宝宝,你忘记了一会要干什么?”
“好烦啊你。”
顾砚白淡笑不语,顺着她的手把人拉起来,抱去洗手间。
“唔……我的琉璃镜呢?”林长安两眼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手无措的扬起来。
“洗完脸再戴。”
“不行,我要眼镜,你给我找……瑾里……”
顾砚白都快弄进卫生间了,结果她一个劲的掰扯门框,
死也不放的气势,又凶又奶,拗不过,只好折回来给她眼镜。
这一闹,林长安顿时清醒了,想起昨晚的事又开始生气,气鼓鼓的瞪着他,“你昨晚一点都没弄进去吧?”
好家伙,没那套也能及时收场,小瞧他了。
顾砚白一时语塞,心想他们家单纯可爱一碰就脸红的小姑娘怎么变得这么野,开车段位都快赶超他自己了。
“顾砚白,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这一个月,不半年你都别碰我。”
“宝宝,你听我解释。”顾砚白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
“滚开!”林长安狠狠的甩上门,把人隔绝在外。
这暴脾气。
顾砚白轻笑,哪还有刚才的紧张和失落,心情极好,神清气爽。
半年就半年吧,比起跟一个没出世的小家伙争风吃醋,他心甘情愿。
毕竟,林长安有了孩子就嫌弃他的案底他至今为止都记得一清二楚,那段时间,她肚子疼得厉害,加上孕吐,心情很急躁,月亮不圆都能怪罪到他头上。
他一凡胎肉体,哪能把月亮给她填圆,后来给她买了张海报贴窗户上,仿真的,很逼真。
一天两天还好,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他简直要给她跪了。
林长安从卫生间出来,看也不看他就进了衣帽间,顾砚白跟上,从后面拥抱她,“宝宝,还生我气?”
“你真的不喜欢孩子?小孩子很可爱的,长大了还能供你使唤,你想想那个画面,有一个缩小版的自己陪在自己身边,你可以教他很多事,就要一个,好不好?”林长安冷静下来了,想试着了解他的想法。
她也不是非要无理取闹,她就是想安定下来,相夫教子,与世无争,日子苦一点也没关系。
“再说吧,你现在二十不到,有了孩子要照顾就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了,我不希望,以后想起来,你会遗憾,宝宝,无论是我还是孩子,都不该是你人生路上的绊脚石,你往前走,直走就好了,我答应你,等过几年等你想安定下来了就备孕。”因为婚姻和孩子葬送自己的女人数不胜数,婚后任劳任怨失去自我,他不希望她成为那样的人,他不希望她谈起爱情只有一句不过如此。
他的深深,不该如此。
他的深深,值得更好的。
他的深深,受一丁点委屈都不行。
许是林长安经历了两个世界的心理历程,仔细想想,她的确操之过急了,他们还年轻,正是为事业奔波的年纪。
“你真棒,说服我了。”
顾砚白把她抱到了桌上,手撑着后面的木板,低下头抵着她的鼻尖,“所以,你刚才那句话,可以不做数?”
她轻轻点头。
过了一会,两人呼吸都有点喘。
顾砚白相对稳定,找了衣服给她穿上,习惯性帮她梳头发,皮筋在嘴里叼着,他的手法一点都不生疏,对着镜子,将每一缕发丝都理的整整齐齐,然后挑了个发夹固定上。
“不要那个,那个戴过,就第三个架子那个叶子的吧。”看得出来,她平日一定是使唤人习惯了。
顾砚白无奈一笑,把头发梳理到后面戴上发饰,眼睛很亮,唇色也是红的很饱满,皮肤很白,整体上已经很漂亮了,“深深,你今天是个卧底。”
言外之意是,卧底还是别打扮的过于富有了。
林长安想想也是,放下了口红,“你帮我画眉毛吧,你画的好看。”
“好。”像养了个闺女似的。
二层。
“啊啊啊,难怪这里的空气那么让人不快,居然是银那个晦气的女人在那,要死了!”走廊外面传来神经质的交唤以及用力踹墙的闷响,看想而知对方有多仇视口中的那个女人。
“叫那么大声你是不想活了?”
“怕个屁,那女人已经被拉进黑名单了,早晚都要被砍死,还有那个W,早特么看他们不爽了,这次终于逮到机会了!”
宁锡韫将贴着墙面的杯子拿下来,接着从随行的行李箱内置层拿出了一把手枪,他在里面放了干扰器所以通过了检测。但他没想到的是,他们从一开始便没打算试探,而是,就地正法。
既如此,霍普斯为什么要给他车钥匙,是良心发现?当然,这个念头的出现是嘲讽的,他压根不觉得是这样,反而更多倾向于对方的乐趣。杀人狂魔的组织,玩是天性。
可恰巧,坏人总是失败的原因就在于,话多。
拖延了时间,极有可能给对手一线生机。
毕竟是对方总部,明目张胆的离开太冒险,他一个人单枪匹马的肯定不行,得找个垫背的,关键时刻还能挡一挡。
他们刚才说,晦气的女人,呵,跟他一样被仇视成这样,想必脾气也不可能好到哪去,算了,还是自己想办法。
过了不久,门被推开。
宁锡韫提高警惕,对准门口扣动扳机,看清楚人之后,面色清冷。
居然是她。
“都是第一区的,你这个见面礼可不太友好呢!”女子微微笑,神秘又微妙,一缕头发顺着落下的轨迹停留在了她的胳膊上。
她穿着一身黑的制服,腰间别了一根腰带勾勒出细致的腰线,衣服有些宽,她穿不太合身,笔直的长发披散着,长相咄咄逼人,眼神清冷又性感,浓妆艳抹却不过盛。
是个,漂亮的没有词汇形容的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