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刀锋劈下,玉壶却在刹那间原地消失,水草纹的壶咚的一声出现在了旁边的屋顶上。
“你搞什么,我还没有解说完作品……”玉壶愤怒地说着。但他还没说完,无一郎的刀又向他袭来。
他再次轻松躲过,原来的壶已被无一郎砍成了两半。
他又进了一个新的壶里,愤怒地咬牙切齿:“竟敢破坏我的壶……”
说着,他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壶,“千本针·鱼杀!”
随着他血鬼术的发动,手中的壶里哗啦啦地挤出了两条凸眼大金鱼。那两条金鱼在空中悬浮着扭动了两下,嘴巴一鼓,朝无一郎喷出了无数根粗针!
无一郎见状,瞳孔骤缩!
……
一直在寻找着金鱼本体的水谷蓝在偌大的村子里绕来绕去。
她眸光一亮,终于感知到了浓烈的鬼气!
循着气息,她加速奔跑着,却看见时透无一郎不知为何竟泡在了水里。
这水十分诡异,就像是被一个透明的壶装在里面一样。而那壶的高度,比一个成年人的身高还高。
小铁正拿着一把小短刀,不断地敲击着这个水做的大壶,想要把无一郎从里面救出来,但却于事无补。
手持弯月尖刀的四脚鱼趁小铁未发现时刺中了小铁的心窝。小铁痛苦地捂着胸口,坐在地上。
“蓝之呼吸·壹之型——蓝雪花!”随着一道女音,一抹蓝色身影自高空落下,随之一刀将那四脚鱼给砍成了灰烬。
小铁呆呆地看着来人:“是炼狱夫人……”
“你的胸口受伤了,快给我看看!”小蓝面露担忧之色朝小铁走近。
小铁摇着头:“我没事,快去看看他……”
他说着,手指着无一郎的方向。
“啪叽——!”
他的手刚指过去,那空中立体的水牢便轰然坍塌,水哗啦啦流了一地,里面的无一郎也安然着地。
小铁疑惑:“这是……?”
“谢了。”无一郎呆呆地说了一句。
“谢?”小铁怔怔地看着自己刚才指过去的手指,“我应该没有什么法术吧?”
小蓝对小铁翻了个白眼,对无一郎回道:“不用谢。”
小铁:“……”
好吧,原来和他没有关系,是炼狱夫人出招太快,他压根就没看见她是什么时候砍向了那个悬浮的水牢!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只想收回刚才的那句话!
无一郎看向小铁,紧张地说道:“你快止血。”
小铁挠了挠头,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什么东西:“多亏了这个,救了我一命。这是炭治郎交给我,让我给钢铁冢先生,替他装到新的日轮刀上的。”
他们定睛一看,原来是杏寿郎原来那把刀的刀锷。
既然小铁问题不大,那治他的伤便不着急,还是留到战斗结束吧。无一郎也受伤了,他的问题还没解决。
小蓝看向无一郎,这才看清他身上的伤势。
他伤得委实不轻,浑身都被许许多多一掌长的粗针刺得跟刺猬似的。更糟的是,那些针上看起来似乎还有毒素。
虽然无一郎已经用呼吸法延缓了毒素的蔓延,但却不能让毒素凭空消失,毒只是发作得慢了些而已。
小蓝翻了翻身上的口袋,掏出了一颗药丸,塞到了无一郎的嘴里:“吃吧!”
无一郎呆呆地眨了眨薄荷绿的大眼睛,口齿不清道:“仄……四森莫(这是什么)?”
“快吞下去!”小蓝猛拍无一郎的胸口!
无一郎被拍得一滞,条件反射地咽了下去。
“这是解毒的药。”小蓝做着解释,“小铁,拜托你脱一下无一郎的衣服。你应该会看到一个奇怪的图案,然后你就用刀尖挑破,帮他把毒血吸出来。记得要吐掉,别吞了哦。”
小铁开心地点头。
无一郎的衣衫被褪去,露出了与他的脸和身材极为不搭的健硕肌肉。小铁的头凑到无一郎的背后,果然看到了一个黑色大金鱼的图案。
他按照小蓝嘱咐的方法,用短刀挑破皮肤,趴上去用嘴巴吸着毒血。
吸了一口后吐到地上,泥土地都被这毒血给染黑了,看起来十分吓人。
眼看着无一郎的毒也得到了疏解,小蓝转而看向那玉壶用刀匠身体制造的人形插花。
“很遗憾,他们已经没救了……”小蓝垂目。
这也没有办法,来晚了一步。小蓝赶过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咽了气。
听到了死刑的宣判,小铁无力地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小蓝站起身,郑重地说道:“好了,没时间哭泣,要哭就留到战斗结束之后吧。大家都能活下来,我保证。如果再有一人死亡,某个人恐怕不会原谅自己,就算是因为这一点,我也不会让他难过分毫。”
“您说的‘某个人’,是指……”
“没什么,是个蠢蛋而已。”小蓝身子微低,“我去找那个大水壶了,你继续帮无一郎解毒吧。放心吧,鬼杀不死鬼,但是我有日轮刀,我可以把他砍了。”
她说完后,身姿便化作一道蓝光,须臾间便没了影。
“好快啊,我觉得炼狱夫人的实力也和柱差不多了。”小铁嘀咕着,继续帮无一郎吸出毒血。
但还未等他再吸上两口,只听树丛里传来一阵阵乒乓铁器的声音,倏地走出了一排拿着弯月刀的四脚鱼!
小铁暗叫不妙!
无一郎也注意到了那排四脚鱼,他马上去摸手边的日轮刀,但因为中毒浑身发麻,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战斗。
「糟糕,我必须要战斗,小铁他……
不行,身体好麻,我已经……」
他的意识渐渐涣散,思绪逐渐飘远……
他好像忆起了从前,那段和哥哥一起生活的日子。
等等!……哥哥?
他,什么时候有的哥哥?
对了,他是有一个哥哥,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但性子却截然不同。他叫时透无一郎,哥哥叫做时透有一郎。
先前在战斗前夕,他捏了炭治郎的鼻子,有一瞬间他从炭治郎的脸上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