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早·碧水苑
就知道来这劳什子百花宴定会被奚落,哼,若不是想见他······
宫落云咬了咬唇,眸中忍不住泛起一层淡淡的水雾,对太子亦有了几分不该存的怨怼。
若非她主动说想要见识一下这百花宴,伯父伯母本准备让旁系的表姐来的。
可毕竟是那么多年前的事了,他定然不记得了吧?
如此想着,心中免不了落寞。却听得一声极轻的猫叫声,一抬眼便见着一只巴掌大的狸花猫隐没在花丛后。
许是那只猫太过小巧可爱,方才的伤感一瞬间淡了许多,还未想清楚是否得体,便提起裙摆追了上去。
只是那小猫行动极快,饶是她跑得气喘吁吁也还是跟丢了。
“有只狸花猫你瞧见了吗?”宫落云又寻了几步,仍是找不到,只好叫住路过的宫婢。
“是这么大的猫吗?”那宫婢用手比了比,见到宫落云点点头,便道:“定是前几个月这里的野猫生下的小猫,宫姑娘您瞧,”抬手遥遥一指,“那只野猫就藏在那见小屋里,那小屋以前是放些修剪花木的工具,不过如今换了地方,已经空置好多年,倒是有野猫常常在那里。”
宫落云遥遥一望,确实很偏,不过猫都怕人,倒是极有可能藏在那里的。
绣鞋与嫩草的摩擦声逐渐远去,宫婢看了眼远处葱郁的枝叶间零星点缀着几颗半谢的花,敛下眼皮消失在远处的小径中。
“姑娘。”远处一玲珑八角亭中,那宫婢福一福身,“人已经往那边去了。”
“你做的很好。这些拿去吧。”那人说着便将沉甸甸的银袋子递了上去。“若你泄露出去半个字······在宫里当了这么久的差,你该明白的。”
“奴婢不敢!奴婢今日一直在前面服侍诸位公子姑娘们,并未见过谁。”那宫婢双手接过袋子,十足十的分量让心中那一份歉疚也荡然无存。
“很好。”女子点点头,唇角带笑,望着宫落云消失的方向,带着几分冷意。
“奴婢恭送姑娘。”
婢子仍恭敬的跪着,直到她走远之后才敢起身。遥遥的只能瞧见发间的那只粉琉璃海棠步摇熠熠生辉。
“咪咪,咪咪?”宫落云在小屋中四处看了看,桌椅底下、角落、早已落了灰尘的工具之间都寻过了,连猫的影子也未发现。
拍了拍裙子,这小屋各处都蒙着一层灰尘,心中莫名的一紧,便不打算在这里多待。
这念头刚起,便感到一阵头重脚轻,扶住了墙才堪堪没有让自己倒下。
她虽是被娇养在深闺,却也不傻。定了定神,压下心中的惧意,却觉得腿下越来越软,身子也渐渐的使不上力,只好强撑着坐在椅子上。
思绪一顿,一阵细细密密惊恐浮上心头,听闻皇宫之内阴暗的手段比比皆是,莫不是······如此想着,便更加害怕,只希望此时有人经过,可以救救她。
窗边,一缕风,将燃尽的香珠吹散。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
“谁?”无力的趴在桌子上,额上、颈肩已出了薄薄的一层细汗,宫落云憋着劲儿,抓紧了桌角,心中的不安好似针扎一般。
霍长风喘着粗气,推门而入,脚下踉跄,额角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鬓边流了下来。
“你是谁?”
宫落云强撑着站起来了,却看男子双目赤红,舔着薄唇好似渴了多日。
“你别过来,这是皇宫,皇后娘娘眼下,怎容你胡来!”
饶是她自小被娇养在闺中也大约知道这人想做什么。以前也曾听人说过女子越是娇柔哭泣男人就越是兴奋,饶是此刻再害怕,宫落云也只能硬生生的忍住。
余光扫过身后,微一侧身便要拿起扫把护卫住自己,谁料便在那侧身的瞬间,竟给了他机会扑了过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放手!你放手!救命啊!呜呜······”嘴被人死死的捂住,宫落云此刻再也顾不得什么,眼泪像是泄洪一般的往下流,只感到那人的手拼命的在她腰间扯着,唇口在她的颈间拼命的亲着,直叫她一阵阵的作呕,可身子却越来越热,越来越想······做得再多些······
即便如此,她也知这屈辱的想法并非自己的本意,稍一屈服,便是万劫不复。
只能拼命闪躲,饶是浑身无力,也仍死死的护住自己的衣裙。
可那人已经将她的衣裙扯开,拽住她的里衣,说话间便要扯下。
宫落云羞愤欲死,当下便要咬了舌头,却在她贝齿紧扣舌根之际,被一个极大的力道扯进怀中,“放肆!”一声厉喝随即在耳边炸开。
“哐啷”一声,那人被硬生生的推得撞上了桌子。
“扔出去!”萧允昭沉声道,看了眼怀中发丝散乱,衣衫凌乱不堪,惊恐的泪珠儿一颗颗往下掉的宫落云,不觉将她揽得更紧,顷刻之间怒气更炽。
“殿、殿下!”
“莫怕!”萧允昭脱下外衫,将她裹了了严严实实,破窗而出。
本应去参加百花宴的韩安茹此刻尽是得意,她宫落云家世好怎样?长得美又怎样?今日还不是得被人腌臢了去!
说起来这庶子也是出现得极好,到时丞相府千宠万宠的二姑娘却要嫁给一个庶子,这样的话说出去,呵呵,谁不畅快?
正想凑近了看看,却听得“轰隆”一声,那本该在屋内的人竟一下从里面滚了出来,结结实实的打了个照面。
“啊!救命!”方才的得意未退,又掺着连连的惊恐,甚是滑稽可笑。
韩安茹高举着双手想快些逃开,谁料繁复的裙摆绊着她的双脚。稍一耽搁就被男子一把扯住脚踝,瞬间整个人扑在了地上。
又推又打,只是她力气哪里敌得过男子?还是兴致勃勃的男子。
尚未挣脱便被男子抱住,一同滚进了一旁的矮丛中。
长时间无法疏解使得霍长风什么也顾不得了,就这样用蛮力将衣衫撕扯开,女子的哭喊挣扎亦让四周的花草凌乱,花瓣坠了满地。
“不要!救命啊!救命!”身上尽是沾染了男子疯狂的气息,自小被养得矜贵无比的身子就这样被男子肆意的侵占,且还是一个低贱庶子!
“韩姑娘!”就在霍长风掰开她的双腿,宫婢的惊呼又让她心中振奋,继续抵抗了起来。
那宫婢看着搅纽在花丛中的一双男女,惊恐不已,皇后娘娘眼下,这如何使得?
奋力的推打着霍长风,“霍公子快住手!放肆!”堪堪将霍长风推开,却觉得手腕被人一拽,肩背被人一推,就这样跌进了霍长风的怀中,“啊~不要啊!韩姑娘救我!”
被吩咐着不必多管的夏信听到惊呼声急忙冲了出来,却见那宫婢早已被霍长风压在了身下,衣衫敞开,碧绿的草上沾了些红色,怎的还让她跑了?
出手便在霍长风颈后一击,也顾不得管那宫婢如何,几个起落,便将韩安茹擒住,
马车不似平日里沉稳,车沿四角坠着的暗蓝色珍珠流苏珠子晃动的异常凌乱。
在萧允昭怀中的宫落云越发不安分,翻来覆去。柔软的小手在他腰间摸索着,不知碰到了何处,只见着萧允昭下颚一紧,面上冷凝了不少,眸光又深沉了许多。
太子私宅内,婢女们忽然就忙了起来,谁也想不到太子会突然驾临。
“速速备好凉水!”双臂为绳,几乎是将她紧紧捆在怀中。
“噗通”一声,毫不怜惜的将她扔进盛满了凉水的浴桶里,转身便出了屋。
只是冷得浑身颤抖的宫落云并不安分,伺候在里面的几个婢女却不敢入萧允昭这般,只能耐心哄着。
站在门外的萧允昭听着里面的动静,紧咬着牙根儿,眉间随着每一声呼喊越拧越紧,直到房中哭闹呼喊不止,面上也终于破了冰。
忿忿的一甩袖,绕过屏风就见满脸委屈的挣扎着想要爬出来的宫落云,还有三四个落汤鸡一般的宫婢。
“都下去吧!”萧允昭死死按住她的肩膀,沉下声,“听话,你若再不······”
“哗啦”一声,想来尊贵无比的太子被冰凉的水浸了他一身,那不安分的宫家姑娘却越发委屈了起来,攀住他的肩头,衣衫紧贴着身子,趁得一双泪眼如灌了酒一般。
揪住萧允昭的衣襟,含糊道:“殿下,云儿难受!”说着便嘤嘤的哭了起来,虽然自己也不知道在哭些什么。
哭了好一会儿喉间干涩,便耍赖的问萧允昭要水喝。
粉嫩的唇凑近了他,幽深的眸子不自觉的落在那一双过于盈润的唇上,淡淡的扫过唇上的每一条纹理,喉间也干涩了起来。
两指按在她唇上,不叫那娇软的嗓音影响自己。
萧允昭面上是一贯的冷然,只是指尖上的柔软仍扯住他的几分心思,眸中似有什么在涌动。
喉头动了动,沉沉的嗓音一如不见底的眸色。
“宫落云,此步踏出,又该如何收场?”
鼻间一呼一吸却更加频繁,被水浸透的衣衫紧贴着起伏的胸脯,柔软的红唇磨蹭着他的指腹。
“萧允昭!你坏!他欺负我你知不知道!”温热的泪珠滑落在她的唇与他的指之间,向来没什么善心的萧允昭轻叹一声,面上的冷硬也维持不下去。
“他欺负你哪里?孤帮你讨回来。”
“真的?”被泪水浸得红肿的眼睛满是期待的瞅着他,“这里、还有这里。”
萧允昭唇角微挑,垂眸看着宫落云,二人之间的空气也渐渐的变得稀薄。
瞳孔紧缩,这无辜又柔弱可欺的样子,真的很难让人不指染啊。
“我帮你。”
下颚忽然被紧紧捏住,腰间一紧,沾满露水的软雪就这样的密密实实的贴住了他的胸膛。
“该死!”拉下沁着柔软馨香的软臂,抱着她的腰间向上一提,下一刻“哗啦啦”一声,二人皆在冰凉的浴桶内。
丰盈的唇在一吸一吐之间过分的娇艳,湿透的外衫也被扯了下去。
手紧抓着浴桶边沿,只觉得胸前一片炙热,身子也变得更加难耐。
里衣凌乱,水珠滚落肩头,没入薄唇之间。
冰凉的水被折腾一番,已有了些许温度,方才翻滚的孟浪也终是被止住了。
萧允昭搂着已然昏睡的女子,一臂搭在浴桶之上,眉间隐约有几分不痛快。
娇软的身子动了动,叫环住她身子的臂又加了几分力道。
四指托起她的下巴,墨一般的眸底如黑夜中深海漩涡,笼住那一张倾城的柔顺。
沉吟半晌,终是将那娇柔贴紧自己的身子,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