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翕和安悠蓝出门时,阿成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他板正地站在安悠蓝的身边,坚定不移地说要时刻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对于这位看起来不怎么好惹的男人,安悠蓝还没有搞清楚他的身份,大抵是什么保镖之类的。
可是自己已经完全忘却了这些事,那岂不是很容易穿帮。
“不用,你忙你的就行。”
安悠蓝苦笑着拒绝。
“一直都是蓝姐安排我的事,我要忙的事也一直是保护你。”
安悠蓝看向陆翕,希望他能够帮自己打发走这个男人。
“就让阿成留下,他对你是最忠心的。”
没想到陆翕会这么说,安悠蓝还是一脸为难。
陆翕拍了拍女人的头,转头对阿成说:“其实你们的蓝姐出车祸摔了脑子,记忆力不好。可能有些事情记不起来了,你要在旁边多帮她。”
这半年阿成看了许多书,因为以前安悠蓝总是叮嘱他要多读书。
在她去世以后,阿成总是关在屋里看书,基本不关心外面的事,多少比以前灵活了些。
他也明白了陆翕话里的意思,怪不得蓝姐到现在也没有过问余总的事情。
“那蓝姐还记得余总吗?”
带着一丝试探和几分愧疚,阿成还是提了余梦的事。
“我…记不太清了。”安悠蓝抿着唇,眼里透着无奈。
“这个事以后再说。”
陆翕朝阿成递了个眼神,阿成才噤了声。
陆翕让阿成陪着安悠蓝,自己要去处理重要的事情。安悠蓝也没多说什么,她知道一个集团的总裁肯定有许多事务要处理,这两天他却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蓝姐,你想去哪里?”
陆翕的意思是让阿成带着她去外面走一走,放松放松,也许对她的病情有一定的好处。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安悠蓝望着窗外,陌生的城市和街道,充斥着陌生的味道。
当车停在红绿灯路口时,安悠蓝的电话响起来,正是许秋。
“许秋哥。”听到男人的声音,她的心里有了一丝丝慰藉,至少在她的记忆里,这个温柔的男人一直都是那个少年,那个可以满足自己一切的少年。
“安安,你在哪里?”
两人约好了地址,阿成一边开车一边纠结,毕竟之前陆总并不喜欢蓝姐和许秋有过多的接触。
“蓝姐,如果陆总知道你和许秋见面,可能会生气。”
“为什么?许秋哥不会伤害我,也不会骗我。”
安悠蓝耷拉着脑袋,不理解阿成的话。
阿成这才意识到,她可能忘记的事情太多了,居然会对许秋这么亲近。
“总之您还是少接触他为好。”
阿成不知道该不该说那些事,她曾经因为许家人受了这么多伤害,但是看她的表现,陆总肯定没有说什么,那自己也不应该乱说吧。
安悠蓝不以为意,她认为可能是陆翕会吃醋的原因。可是在她的记忆里,许秋哥才是自己最亲近最熟悉的人,如果连他都不能信任了,那还能相信谁呢?
许秋坐在一颗梧桐树下,这里是文通最大最美丽的公园,一条河正好贯穿在公园里面,风景极好。
“许秋哥!”
安悠蓝唤着,男人转头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女人,她如仙子般的绝美面容上沁着微笑,好似可以将人的灵魂吸引进去一般,充满了魔力和诱惑力。
“安安,你来了。”
许秋笑着,眼里透着满满的愉悦和温柔。
阿成站在不远处,守着自己的大姐,正在犹豫要不要告诉陆翕。
“这两天你觉得怎么样?”许秋注视着身旁的女人,柔和地问。
“还行,就是仍然记不起来,只有一些比较模糊的片段。”
安悠蓝捡了一片梧桐叶,在手里摆弄着。
“不着急,你不用勉强自己。”
许秋安慰道,又轻轻摘掉了落在她肩上的叶子。
“可是我忘记太多事了,而且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来文通呢?我不应该离开曲城的。许秋哥,你能告诉我吗?”
安悠蓝的眼里充满期待和疑惑,她盯着面前的男人,就像他是唯一个能让自己完全信任的人。
许秋顿了顿,他转头望着不远处的河岸,心里泛起一圈一圈的苦涩。
最终,他笑了笑,说:“你之前跟我说是为了来学习的,而且你确实为陆氏集团设计了许多项目,你做得很成功。”
“这个我知道,可是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为陆氏做这些设计,是许家看不上我吗?”
许氏集团里面有自己爸爸的心血,许又安从小就立志要靠自己为许氏设计更多的作品,让爸爸的努力可以不断延续,可是为什么自己醒来以后发现,自己跟许氏集团没有任何关系?
许秋心里一惊,苦涩不断蔓延,充斥着喉咙,让他一时竟无法开口。
片刻后,许秋道:“怎么会,我妈她…她也一直期待你能回去。也许你当时是为了锻炼自己吧。”
人生总是充满许多谎言,一定不是因为真相有多残酷,只是人们有时候更愿意相信谎言罢了。
“是吗?那可真是可惜。”
安悠蓝望着远方喃喃自语道,眼里也透着无奈。
“说起白阿姨和许叔叔,我感觉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他们了。许秋哥,他们还好吗?”
女人的眼里透着真诚和愧疚,就像一根针扎进了男人的心头,另他只能不断地调整自己。
如果没有那些事情发生,恐怕自己的安安真的会和以前一样,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吧。
如今失去记忆的她再一次让许秋沦陷,他想象着能够和以前一样,将她带回家里,每日相伴。
是否这才是唯一的机会?
许秋暗淡的眼里突然燃起熊熊光亮,他定定地看着女人,道:“你想见他们吗?”
许秋以为能够带走自己的安安,以为搞定了阿成,他就能顺利地将她带回去,永远地留在自己身边。
可是陆翕的保护绝对不会只放在阿成一个人身上,就在他想带着女人去飞机场时,陆翕的人早已经堵在了路口。
“安小姐,陆总请您回家。”
前方无路可走,许秋握着拳头,满眼愤恨和不甘。
“我就知道陆翕不会让我离开,看来他真的有这个本事。”
安悠蓝吐槽着,满眼无奈和失望。
“许秋哥,我们回去吧,等我恢复了记忆,陆翕就会放我了,到那时我再跟你回去也不迟。”
安悠蓝笑着安慰道,拉着许秋重新上了车。
“蓝姐,原来你想去曲城,可是曲城哪里好,你在那边总会受伤。”
阿成听信了安悠蓝的忽悠,以为她只是想去周边玩玩。
“什么意思?”
安悠蓝漫不经心地问,她以为阿成的意思是自己贪玩总会受伤。
然而许秋的脸色却变得非常难看,他打断了阿成的话,说:“安安,是我考虑不周了,我们先在文通逛一逛吧。”
这一次,许秋像第一次在文通和安悠蓝重逢一样,带着她去了她以前带着自己去过的地方。
“安安,昨天的问题,你能回答我吗?”
站在大海前,许秋看着面前的女人,眼里有复杂的情绪一一闪过。
“许秋哥,我喜欢你,因为你一直都照顾我,陪伴我。也许在那一刻,我是真的想嫁给你。”
温热的海风抚过脸颊,带着丝丝的咸味,安悠蓝轻轻叹了一口气:“可是我现在没办法说出那三个字,因为我的心里很乱,我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我这几天总是做梦,脑子里也总是会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我分不清楚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我只能靠感觉。”
“那你现在对我的感觉是什么?”许秋走近一步,盯着安悠蓝。
“我想亲近你,可是,总有声音告诉我不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安悠蓝的眸子里闪着愧疚和无助,那张绝美的脸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
“对不起安安,我不应该逼你。我只要你安好,我就很开心了。”
陆翕听着江慕汇报了今天的小插曲,他的眸子里阴沉冰冷。
果然,每一个人都想从自己身边带走她,但是这一次,没有任何人有这个机会了。
晚上,陆翕回来后并没有提今天的事,而是带来了江妈给安悠蓝做晚餐。
江妈一边端来汤一边说:“我还以为再也…咳,你看我差点说错话。安小姐,你能回来我真是太开心了,陆总也一定很开心。”
面对江妈适度的热情,安悠蓝倒觉得无比舒适,晚饭也吃得比较舒心。
陆翕时不时给安悠蓝夹着菜,简单地询问了她今天的行程。
一开始安悠蓝还是回应着,后来一想,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侧着头有丝丝不满:“你明明派人跟着我了,为什么还问我?”
陆翕勾起嘴角,眸子里闪着笑容,“你以前也这么说。”
“所以你以前也派人跟踪我?”
安悠蓝握着筷子的双手紧了紧,她一直都没有看懂这个男人。
“以前你可乐在其中。”
“我不觉得自己有这种受虐倾向。”
安悠蓝哼哼着,一点不信这男人的鬼话。
陆翕只是笑着,也没答她的话,吃完了饭,陆翕又回到自己的书房工作了。
为了不让安悠蓝无聊,他在书房又置了个办公桌,这样两人都可以在书房工作了。
“我看你对这些设计挺感兴趣的,你可以研究研究。如果你有精力可以帮我看看这个建筑可以怎么修改。”
陆翕递给安悠蓝一沓文件,里面是一个完整的建筑图。
“没什么风格。”
安悠蓝脱口而出,似乎有许多想法堆在脑子里当看到这样的设计时,她第一眼就是这个感觉。不禁又被自己的言语惊道。
陆翕好似一点也不惊讶,他点了点头,说:“所以想让安大设计师帮我看看。”
大概是天生就是吃建筑设计这碗饭的,一投入到工作中,安悠蓝似乎忘记了所有的烦恼。
当陆翕完成工作时已经快十二点了,安悠蓝仍然在伏案画着什么,地上全都是撕掉的草稿纸。
陆翕笑了笑,即使她忘记了什么,可是这些习惯却还在。
“明天再画吧,先去睡觉。”
陆翕强行收起了画笔,将安悠蓝抱了起来。
“陆翕!你怎么老是这样?”
安悠蓝揪着男人的衣领,有些恼气。
“怎样?一言不合就抱起你?”
陆翕轻笑着,径直走向了卧室。
他将女人放在床上,顺势压了上去,俯视着女人精美的脸庞。
“因为我想把这错过的半年都补回来。”
看着男人那灼灼的目光,好似有什么东西击穿了安悠蓝的心脏。明明自己已经忘记了他,为什么在面对他时会莫名地心跳加速,会有莫名的情愫从心底涌出来,无法控制。
安悠蓝撇过脸,从男人身下溜出。
“我先去洗澡。”
然而陆翕却紧随其后,将女人抵在了玻璃门上。
“我们可好久没有一起洗了。”
还没等女人反应,男人一把就扯下了她的裙子,只剩下内衣的安悠蓝慌忙地想遮住什么,却被男人拦腰抱紧。
随着温热的水从头顶冲下,男人的衣服也很快就退的干净,那晶莹的水珠落在女人的背上,让那朵玫瑰更加的娇艳欲滴。
安悠蓝转头就看到镜子里的男人低头亲吻着自己的背,而那一大片纹身是如此耀眼。
“还紧张吗?”
男人温柔地抚摸着女人紧绷的身体,低声在她的耳边说道。
安悠蓝咬着唇,不敢转身,也不敢动。
“我不会伤害你的。”
陆翕低语着,手掌在女人的身上游走,在温水的洗礼下,湿润的身体更能挑动人的神经和情欲。
片刻后,男人的低喘声和女人的娇嗔声在浴室里此起彼伏,连那清脆的水声都逐渐高涨,好似在展示着这激情下的高潮。
安悠蓝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一次陷入了男人的温柔情欲里,那是一种无法自拔的感觉,又好似做了许多遍一样,两人总是如此默契。
“你知道我背上的纹身是怎么回事吗?”
安悠蓝缩在男人的怀里,沉声问。
“当然,如果你想知道,我讲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