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阙飞速冲了个澡,顶着半湿不干的头发又去敲客房的门。
他撒谎道:“愿愿,开下门,吹风机在你屋里。”
应疏钟看到床头柜上的吹风机,不情不愿地打开门,把吹风机递给他。
“哐当”一声,吹风机落地,傅寒阙飞速抱住了他,并且把门关上。
应疏钟一瞬间茫然,傅寒阙把他抵在墙上,凑的极近,呼吸炽热。
应疏钟心脏猛然跳动了几下,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后,他偏开头恼怒的挣扎起来:
“骗子……”
“我好开心。”
傅寒阙声线颤抖,这句话让应疏钟怔住。
他趁这个时机,握住了应疏钟的手,往自己胸膛上放,剧烈的心跳让应疏钟感觉自己指尖发烫。
应疏钟抽开手,动作惊慌。
傅寒阙借着昏暗灯光看到他红透的耳尖,心跳更剧烈了,他像个刚刚情窦初开的人一样,小心翼翼地问应疏钟:
“我可以亲一下吗?”
应疏钟下意识拒绝,傅寒阙很听话地松开他。
然后,趁其不备在应疏钟脸颊上飞速亲了一下。
应疏钟沉默,转身拉开被子自顾自的躺了进去。
紧接着一具温热身体贴在他背后,搂住了他的腰,傅寒阙说:“晚安,愿愿。”
两人在安静的休息,但网络上已经完全爆炸了,平台已经瘫痪了好几次。
周云霏的公司在他被傅寒阙叫走的那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所以早早的拟好了解约通知,撇清和周云霏的关系。
应疏钟之前的事件并没有几个人吃明白瓜,大多数人听风就是雨,应疏钟在平台上那么长一段的解释压根没人看。
几个朋友在傅寒阙的逼迫下敷衍道歉为其澄清,但前言不搭后语,可信度极低。
这导致他的黑粉猖狂至极,应疏钟退圈之后,咒他去死的大有人在。
这下全平台都突然有了事件的完整澄清和实锤,黑粉的脸被打的啪啪响,应疏钟的死忠粉们先是懵b,紧接着开始和黑粉对线,路人吃瓜,纷纷下场把局面搅得一团乱。
吃过应疏钟人血馒头的一众公司这次也被傅寒阙逼的站了出来,硬着头皮道歉,接受路人和粉丝的愤怒。
前些日子撞到傅寒阙小实习生董暖,现在已经转正,看到为首的傅氏集团道歉,联想到前段时间那个站在傅寒阙身边的熟悉身影,捂着嘴泣不成声。
几日后
那场风波平息了下来,骂过应疏钟的人也纷纷道歉,并对他感到惋惜。
娱乐圈的黑暗也暴露在群众眼前,高层开始打击这种不良风气,整顿网络暴力。
傅寒阙穿衣服时,摸到口袋里的诊断书心口一紧。
这几天应疏钟的情绪趋于稳定,他感觉是时候找个机会和应疏钟说这件事了。
当傅寒阙还在犹豫时,秘书又打来了电话,这些天他也确实忙,说到底这是应疏钟和他的事情,傅寒阙觉得没必要因此连累别人。
所以最近大部分时间都一心扑在工作身上,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尽量把公司的损失缩小。
叶琴告诉他今天可能又要加班,傅寒阙叹了口气,怕应疏钟自己在家里乱想,又把他带上。
傅寒阙不想他刷短视频接收到什么乱七八糟的消息。
于是又往他怀里塞笔记本:
“密码还是你姓名缩写+生日,所有密码都是这个。”
应疏钟接过电脑,坐在沙发上玩了一会游戏后觉得没意思于是又关掉。
盯着傅寒阙的电脑,应疏钟意识到这是他日常用的那个。
应疏钟想到傅寒阙前几天说他早年一直在看自己的直播,心中抽动一下。
他滑动鼠标,开始搜寻关于他的文件夹,应疏钟莫名其妙有些心虚,手心发汗。
文件并没有藏在什么隐匿的地方,文件夹的名字只有简简单单两个字:“直播”。
应疏钟心脏猛烈跳动,他点开了那个文件夹,看到里面全是他早期的直播截图,和各种录屏,有的还盖满了水印,应该是从粉丝那里下载的。
密密麻麻划了很多下都没有见底,最后一个视频非常模糊,比其他视频模糊很多,只有短短几分钟。
看样子是在冬天,他穿着白卫衣,底下弹幕已经看不清了。
应疏钟点了播放,看到屏幕上模糊的笑容一瞬间恍然,那个十九岁的少年在解释自己为什么叫得偿所愿,他看着少年凑近看弹幕,他笑着说:
“感谢送的梦幻城堡,老板大气!”
应疏钟记得这种礼物特别贵,但平台抽成抽的狠,他只能得到几百块,但对那时的他来说也是一笔巨款。
送出这个礼物后,弹幕会特别醒目,可以停留在屏幕上几十秒。
说:“祝愿我们都得偿所愿。”
视频里的少年读出这句话,他高兴的弯起眼睛,说:“谢谢老板,也祝你发大财走好运,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应疏钟愣怔怔地看着视频结束,屏幕黑下来,映出他病态阴郁,沾满泪痕的脸。
他慌乱地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脸,退出了文件夹。
刚点退出时,傅寒阙就推门而入,看到应疏钟眼眶泛红,他心中一紧,走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紧张问道:“愿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应疏钟摇摇头,错开他的视线说:“玩的时间有点久,眼睛难受。”
心还在扑通通的跳,他挣脱开傅寒阙的手,不想让他看出什么破绽,起身拿起杯子说:“我去接点热水喝。”
傅寒阙并不想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下意识说:“我陪你去。”
应疏钟摇头:“不用,这里太闷了,我出去透透气,很快就回来了。”
傅寒阙没再阻拦,这些天他天天带着应疏钟过来,也算脱敏治疗,让他逐渐走进人群。
公司里已经很多人都差不多知道他是谁了,对他的态度也都很好……
傅寒阙自我安慰几句,但在叶琴进来送咖啡时,还是没忍住让她去看看应疏钟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