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问陆修远有些不好意思,又有点内疚,搂着她的肩膀,将被假的夏悠南引诱的事说了出来。
夏悠南听后先是惊讶,之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沉默着不说话。
陆修远以为她是埋怨自己没认出她,慌忙跟她解释,“悠南你别生气,她跟你实在是太像了,简直是一模一样,而且她知道我们之间所有的事,所以我才……”
夏悠南没理会他的话,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开口道:“你跟她睡了?”
“啊?”陆修远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句话,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
夏悠南气坏了,抄起一旁的枕头就往他身上砸,一边砸一边骂:“你个杀千刀的,你跟她睡了是不是?你不干净了你!”
陆修远又好气又好笑,夺去她的枕头,把她搂进怀里亲了又亲,“我的宝贝,没有没有,我跟你保证,我没有碰过她!
“因为她给我的感觉不对,我没法跟她亲密,所以一直以军事繁忙为由拒绝跟她同房。”
“你就放心吧,夫君只跟你睡,只睡你一个,你不在的时候夫君绝对为你守身如玉。”
“真的?”夏悠南半信半疑地斜眼瞥着他。
陆修远只觉她这副样子可爱得紧,没忍住在她鼻子上轻咬了一下,连声称是。
果然,只有他的悠南这般与众不同古灵精怪,世间所有女子都无法比拟,无法模仿。
“那我就相信你了,现在我要去看看那个小娘们儿,究竟和我长得有多像。”夏悠南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爬下床就要走。
“我带你去。”陆修远也连忙跟上。
某座柴房里,假的夏悠南还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
此刻她的脸色很是难看,除了心情难受之外,绝大部分原因是饿的。
她已经三天滴水未沾粒米未进了。自从她被关起来,就像被人遗忘了一样,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她,门外也没有看守,更没有人给她送来过一顿饭。
更让她感到绝望的是,她认为陆修远已经突围成功了,要不然胡天达也不会到现在都没来救她。
胡天达就是她此次深入敌营的退路,若胡天达兵败,她可就没办法脱身了。
正当她饿得头脑发昏时,忽听房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
她浑身一激灵,以为陆修远总算想到她了,看都不看就开口道:“夫君,夫君你干什么去了?怎么也不来看看我?”
“谁是你夫君?”
一个清脆的女声,意料之外地响起。
假的夏悠南猛地抬头,和正牌夏悠南对了个正着。
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时间似乎都静止了。
夏悠南是最吃惊的一方,她嘴巴微张,双目圆睁,死死盯着面前人的脸,感觉就像自己在照镜子一样。
一模一样!
之前听陆修远说,她还不信那个邪,认为这世上不可能有两人会无差别完全一样,认为那个冒牌货可能只是和她有些相似,却没想到,会是这么的像!
这张脸她在镜子里看了二十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完全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怎么会这样?
直觉告诉夏悠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面前这个人,应该不只是单纯地跟她长得像而已。
“你是谁?”夏悠南走到冒牌货面前,直言询问。
冒牌货在看到夏悠南的那刻起,就知道自己完了,没有生还的可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你到底是什么人?快说!”夏悠南冷下语气,再次重复。
冒牌货噗呲一笑,睁开眼睛看向她,幽幽道:“我就是你呀,你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吗?”
夏悠南皱起眉头,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事已至此,冒牌货也没必要隐瞒了,一副知识渊博的做派,跟她解释道:“叶浅黛、叶诗晴,还有你这个不知身份的人,同时发生意外死亡,然后不知怎么灵魂互换了。”
“你的灵魂占了叶诗晴的身体,叶诗晴的灵魂占了夜浅黛的身体,那么,还剩谁的灵魂和身体没有着落呢?”
夏悠南先是疑惑几秒,随即猛地反应过来,脑袋灵光一闪,忽地瞪大了眼睛,惊得后退了两步。
陆修远忙扶住她,也猜到了冒牌货的身份,脸色变得凝重。
夏悠南咽了口唾沫,满脸震惊地看着冒牌货,不敢置信地确认:“你是夜浅黛,占用的……是我的身体?!”
虽是询问,但她已经确定了,这个人就是真正的竹景国公主夜浅黛!用的,就是她在现代时用了十八年的躯体!
难怪师兄们都带着原身穿过来的,而她却魂穿到了长相一模一样的叶诗晴的身上,原本的身体不知去处。
原来是她们三个灵魂互换了!
夜浅黛冷笑一声,一脸高傲地表明身份:“我是竹景国最尊贵的嫡公主,皇太子夜北漠的亲生妹妹,货真价实的夜浅黛!”
“你是什么时候回去的?”夏悠南疑惑地问。
夜北漠把叶诗晴送给陆世安时显然还不知情,还把叶诗晴当成自己的亲妹妹,恨她背叛了他。
如果她们三个是同一时间意外死去,并在同一时间灵魂互换的话,夜浅黛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赶回竹景国皇宫表明身份?
听她问起,夜浅黛气不打一处来,瞪着她愤声道:“还不是你个倒霉的贱人,身体不知为何飘到了万里之外的海域上,我在意识醒来的那一刻差点没被淹死,还好有船经过救了我。”
夏悠南抽了抽嘴角,心想这夜浅黛可真够倒霉的,她现代的肉身居然出现在万里之外的海域上。
“所以,你没有第一时间赶回竹景国,只是因为路途遥远,在赶路?赶了将近两年的路?”夏悠南有些想笑。
夜浅黛气得不行,跟她大吐苦水,“为了回来,我一路上几经生死,受了数不清的苦楚与磨难,才终于于两个月前见到了皇兄,之后又从他口中猜出了我们三个灵魂互换的事情。”
夏悠南淡淡瞥着她,只扔出一个字:“该。”
“你!”夜浅黛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