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笙华默自从成亲后,因为花三花四的缘故,加之黑衣人来袭,他们直接住进了王卲他们的院子。
也因此,每日早起,院子里格外的热闹,不是耍刀就是练剑的。
而在张勇胜和张容青的训练下,整个关兰山形成了军事化管理的趋势。
花果山的商业街也逐渐繁荣起来,关兰山越来越像一座城了。
贞德二十四年春,左中诚在狱中染病身亡,同月,连州发生叛乱。
起义军打着‘诛昏君,杀佞臣’的旗号,迅速占领了宁王的封地,形成了不小的势力。
同年秋,幽州粮食大丰收,彻底打破了朝廷对北地的粮食封锁计划。
镇北王始终按兵不动,但朝廷和起义军的冲突却越来越甚。
无数因战乱而流离失所的人开始北上。
“伍长,这批人安置在哪里?”阿木有些愁,这么多人,这个冬天可怎么过呀。
李金查看了下手里的地图,指向后方,“上溪村!”
“牛群呀,俺们去上溪村了,记住啊。”一衣衫破烂的人朝着一个方向挥手。
“哎,你个糟老头子,我说了,我叫杨群。”
“杨群?”阿木下意识的回过头,他勒住马,朝人群中扫了一眼,“谁叫杨群?”
“哎,小将军,你是找我吗?”一个浑身破烂的人跑到阿木面前。
“老人家,我不是将军,只是普通的小兵,敢问,您可认识杨威?”
杨群立马警惕起来,那四个孽徒不会是惹什么祸,牵扯到他身上了吧。
“阿木,怎么了?”李金打马过来。
阿木凑过去,“伍长,杨家叔叔一直在寻人,我刚好碰见了同名的。”
阿木见那人有些迟疑,于是直接摊开了身份,“杨威是我的师父。”
“那憨小子是你的师父?”杨群诧异。
竟真的认识,“您可还认识其他人?”
“杨武、杨军、杨将呀,名字还是我取的。”
阿木有些激动,还真是他师公。
花果山。
今日是史径斜和韩仁礼的孙女韩木大喜的日子。
“呀,老爷子,你也来了?”
“嗯,来凑个热闹。”
自从粮食生意不好做以后,廖家就将一部分重心转移到了花果山的采购上,也因此,闲来无事的廖千便想来花果山看看。
“老爷子,上次我说的事,你考虑了没有啊。”赵斗圣笑的一脸谄媚。
“不成!”嗯,花生味道不错。
“为什么?你不是也说了我画的图纸好吗?”
“廖家的房子都好好的,我总不能拆一座给你建吧。”
“唉!”赵斗圣瞬间没了精神。
“呵呵,小子,别气馁呀,我家没有不代表别家没有呀,我可以介绍朋友给你呀。”
“真的?”
“当然,不过,你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问?”
“你今年十七了吧?”
“嗯。”
“定亲了没?”
“别提了,我爹说的那些,我没几个相中的,偶尔觉得不错的,人家还不愿来这里跟我吃苦。”
“你现在不也小有所成了,为何非得待在这?”
“唉,你不懂,我画的图纸你也见了,只有在花果山,人们才不会大惊小怪,才更容易接受。”
“而且这里往来客商多,这些都是我的机会,更重要的是,我还有好多东西需要学呢。”
嗯,此子是个有想法的,“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
赵斗圣有些狐疑,怎么感觉就在这儿等着他呢,“不合适吧?”
“放心,我找你父亲谈!”
晚上,小院儿里传出了哭声。
“阿木,还出去吗?”
“姐,快开学了,不去了。”
暑假两个月,张勇胜利用自己的关系将阿木塞到边军中历练,却正好赶上了流民这档子事,他还真长了不少见识。
“嗯,那剩下这几天好好松快松快。”
杨群在和杨家兄弟认完亲后,死活不愿意住在小院儿,于是,杨家兄弟只能将人安排在了客栈。
“师父,我给你说说这些东西怎么用吧。”杨威仍呜咽着。
“我走南闯北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不用你教,别哭了,瞧你那出息,赶紧回吧。”
“师父,要不我在这儿陪你吧。”
“不用,我想清静清静。”
最终,杨威还是被赶走了。
杨群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呜……”
这群死小子,怎么那么不省心,这么大个儿的汉子,还能让人给拐了,亏他逃出来后,去了好多地方都没找到这几个小子留下的标记。
他还以为人没了呢,早知道他前两年就来北地了。
发泄过后,杨群觉得自己得收拾一下了,这身乞丐衣服太埋汰了。
可等他去洗漱时,才发现,没有浴桶。
廖千本是开着窗户,在窗边喝茶的,然后就隐隐的听见了哭声,后来……
“哎呦!”
“娘的!”
“啊!”
啪啪啪,“杨兄?”廖千是知道这人的,据说是杨家小子失散的亲人。
“谁呀?”
“你隔壁的。”
嘎吱,一穿着乞丐衣衫,顶着湿头发的人出现在廖千面前。
片刻后。
“就是这样,拧开就有水了,你要是想用浴盆,找小伙计就是。”
“还有,这个是香皂,搓完澡后,揉出泡沫涂在身上,然后冲洗干净就行。”
“啊,原来是这样,多谢廖兄了。”幸好这玩意儿还能拧上,要不然他刚来就坏了人家的东西,多给他徒弟丢人。
翌日。
“廖兄,怎么样,稳当不?”杨群骑着马带着廖千正在草地上奔驰。
“说实在的,我第一次骑马。”确实很激动。
“我以前走南闯北……”
白知辛从作坊出来时,看见前方奔驰的马儿,下意识的就想起了一首歌儿: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哇哦,这组合,好像老年版的‘抠脚大汉和俏书生’呀。
晚上,广场一角。
“先单脚踩滑板,然后另一只脚蹬地,对……”
“别害怕,我看着呢,不会让你摔着的。”
廖千都替自己捏把汗,他小五十的年纪了,自己不敢滑滑板,家里人也不建议他滑,现在终于能尝试一把了。
“黄叔,那是我爹吗?”
“少爷,是老爷。”
“看来老主子在这里过得还挺潇洒。”吴何感叹。
广场上,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说话声,嬉闹声,夜空下,祥和一片。
贞德二十五年,西南干旱,多地爆发农民起义。
贞德二十六年,贞德帝突召吴王、宁王、献王回京,三王回宫当晚,贞德帝暴毙,后三王被囚,病故狱中,四皇子登基称帝,承恩伯监国。
同年秋,病故的左中诚现身京城,并呈递四皇子及承恩伯的弑君罪状,朝廷大乱。
年底,朝臣推举左中诚监国,待从皇室中选出合适的继承人后,再还政于君。
大年夜,镇北军以合围之势,迅速占领皇城,镇北王以雷霆之势血洗朝堂,并将左中诚的头颅悬挂于菜市口,曝尸三日。
次年,镇北王登基称帝,号昌盛元年。
昌盛元年春,花果山赐名花城,封白知辛为富饶公主,封地为花城,并赐尚方宝剑,可上斩昏君下斩佞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