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跑了谁去救小六,放心吧,那个东西吃不了你的,有我在呢!”这又是媆女的声音。
“你怎么又出来了,用你的时候不出来,不用你的时候你到出来了!”张六子埋怨道。
“哼,这么说你是用不着我了是吗,那我走好了!”媆女生气的说。
“别,别,我就那么一说!”张六子连忙说道,但是脑海里早没了回音。
“喂,喂……”媆女又消失了,“你这个女子真不地道,借用我的身体,还不给我出来!”张六子生气的说道。
但仍没有声音,不知道媆女是故意不说话的,还是真的消失了。
张六子察觉到怪物并真的没有表现出攻击的意图,只是在那里不知道因何事狂怒不止,他连忙返回毫不费力的便找到了躲藏在屋子里、全身颤抖的小六。小六紧紧依偎在张六子的胸膛,小小的身躯因恐惧而不停地战栗,但张六子温暖的体温仿佛是一剂安神的良药,逐渐让她的情绪稳定下来。
怪物那边,此刻已是不再那么狂躁,它趴在地上,厚重的呼吸声伴随着鼻孔中偶尔喷出的白气,显得格外沉重。那庞大的身躯在夕阳的余晖下投下长长的影子。
“哥哥,他不会吃了我们吧?”小六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的目光不时地瞥向那些散落在周围的尸体,每一个都无声地诉说内心的恐怖。
张六子轻拍着小六的背,柔声安慰道:“应该不会,你看它现在的样子,跟之前在城里那种凶猛的状态完全不一样了。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正当两人准备悄悄离开这是非之地时,张六子的话音未落,一阵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宁静。“走?你走得了吗?”那声音尖细而冷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张六子猛地扭头,只见从林子的深处冲出了数十名八旗清兵。他们个个身着蓝色或石青色的长衫,腰间挂着锋利的腰刀,头戴圆顶的暖帽,脚踏厚实的布靴,步伐整齐而有力。更令人瞩目的是,其中一人骑着一匹高大的白马,身穿闪亮的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显得格外威风凛凛。
这些清兵的出现让张六子和小六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清兵们迅速而有序地分列两侧,宛如两道不可逾越的铜墙铁壁,将张六子与小六围在中间。而在这庄严的队列之中,又一匹白马优雅地步入视野,它不仅是力量的象征,更是美的化身——鬃毛如同绸缎般油亮,在阳光下闪耀着健康的光泽;四肢强健有力,每一步都显得那么稳健而高贵。马身上点缀着五彩斑斓的饰品,红的如火,绿的似玉。
马背之上,端坐着一位蓝衣女子,她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同于传统女性的温婉柔美,她身着一套剪裁合体的洋式西装西裤,显得干练而时尚。短发梳成背头,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五官,前突后翘的身材在紧身衣物的勾勒下更显曼妙,皮肤白皙如玉,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高贵气质。这样的装扮在当时实属罕见,让人不禁猜测她的身份非同一般。
正当张六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震撼得愣在原地时,那位铠甲武官猛然冲出队列,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彻云霄:“看见公主还不跪迎!”这一声大喝犹如晴天霹雳,瞬间击碎了周围的宁静,也让张六子的思绪回到了现实。他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位蓝衣女子竟是公主,一位身份尊贵的满清权贵之女。
双腿仿佛失去了控制,张六子不由自主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与地面的撞击声在空旷的场地上回响。小六见状,也连忙跟着跪下,两人都低着头,心中充满了敬畏与不安。周围的清兵们则是一脸严肃,目光如炬,仿佛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一刻,张六子深刻感受到了权力与地位的差距,让人在权贵面前让人下意识的就有一种低微感,这种低微感与生俱来,整个大清国都这样,谁也不例外,他们的双膝可能天生都是为这些权贵们长的。
“给我掌嘴!”公主的声音冰冷而决绝,没有丝毫犹豫。随着她一声令下,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搀住了张六子的双臂,将他牢牢固定住。其中一个大汉从腰间抽出一块厚实的木板,没有丝毫留情地便向张六子的脸颊扇去。那一刻,张六子只感觉一股火辣辣的疼痛瞬间从脸颊蔓延开来,痛得他几乎要窒息。
小六见状,心中一急,她猛地扑上前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张六子,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她哭喊着:“不要打……!不要打他!”
公主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真是一对好鸳鸯,你这小子艳福不浅啊。”她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讽刺,“刚害死那个不知廉耻的荡妇,又勾搭上人家这么小的姑娘了。”
然而,公主并未在意张六子的反应,她挥了挥手,示意两个大汉退下。随后,她轻巧地从马背上跃下,步伐优雅地朝怪物走去。只见她缓缓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怪物的后背,那怪物竟然像是一只被驯服的土犬,静静地趴在地上,享受着这难得的温柔抚摸,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顺从。
这一幕让张六子心中大骇,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公主,心中涌起无数个疑问:“难道这怪物是这女人养的?难道这一切都是她指示的?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
“你到底是何人?”张六子终于忍不住,捂着脸颊,愤然问道。然而,他的问题只换来了铠甲武官的一声怒喝:“放肆!”那声音如雷贯耳,震得张六子耳膜生疼,也让他意识到自己在这位公主面前,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
公主,即多罗格格爱新觉罗俊荣,轻轻摆了摆手,脸上挂着一丝淡然的微笑,仿佛对即将揭露的秘密并不以为意。“不妨就告诉他罢,反正咱这儿也挨不着谁。”
铠甲武官闻言,立刻从马上下来,恭敬地俯首说道:“主子,像这样的狗东西,还让咱们这么费心,也不值当的!”
俊荣缓缓走向那个怪物,也就是她口中的“虎蜥”。她用力拍了拍虎蜥的后背,那庞然大物便如同被驯服的野兽般,顺从地爬进了一个巨大的木笼子里。士兵们迅速上前,用黑布将笼子严严实实地罩住,虎蜥在黑暗中安静下来,不再有任何动静。
“看见这个东西了吗?”俊荣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看向张六子,“这个叫虎蜥,我取的名字。这是我在南海之极历经千辛万苦才得到的,又花了数年时间精心驯化,才让它如此听话。就像人一样,得慢慢折磨,才能变成听话的狗。”
铠甲武官再次俯首,恭敬地回应:“主子教训的是!”随后,他转向张六子,声音低沉而有力:“这是我们庆郡王之女,多罗格格,爱新觉罗俊荣!”
张六子闻言,心中更加疑惑。他回想起之前冷炎也自称是郡王府的人,而现在又出现了一个真正的多罗格格,这让他不禁开始怀疑起冷炎的身份来。难道冷炎只是个冒牌货,用郡王府的名头来吓唬人?而这个多罗格格,无论从排场还是气势上看,都显然是个货真价实的权贵之女。
俊荣似乎看穿了张六子的心思,她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让我阿玛跟那个李鸿章言语一声,告诉他这个人叫张六子的我要了。至于他杀了什么假贝勒和洋人的事情,就想办法找人顶了吧!”她的语气轻松而随意,仿佛这一切都只是她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
在俊荣那双挑剔而高傲的杏核眼中,张六子仿佛成了一幅难以入目的画面。他静静地跪在那里,卑微而渺小,与周遭的富丽堂皇形成了鲜明对比。那条细细的小辫顺从地垂在脑后,本该是再寻常不过的装束,却因主人的落魄而显得格外刺眼。他身上穿着的武官行服挂,此刻却因长期的奔波与忽略,显得破旧不堪,颜色黯淡无光。尤其是头顶那顶脏兮兮的暖帽,让人一眼望去便心生厌恶。
张六子的面容更是难以恭维,五官仿佛未经匠人之手随意摆放,彼此间缺乏和谐与美感,更像是大自然的一次偶然失误。他的眼睛虽大却无神,鼻子扁平而宽阔,与整张脸的轮廓格格不入,嘴巴紧闭,唇色苍白,整张脸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扭曲的大麻花,每一个细节都在挑战着俊荣的审美极限。
对于俊荣而言,作为庆郡王之女,自幼便生活在锦衣玉食之中,所见之人无不是俊男美女,举止优雅,谈吐不凡。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她,自然对美有着极高的追求和敏锐的感知。因此,当她看到张六子这副尊容时,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与不屑。在她看来,张六子不仅外表丑陋,更是一个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小人物,根本无法与她所接触到的那些达官显贵相提并论。
然而,正是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张六子,却拥有着让人意想不到经历。他能够杀死旗人,对抗洋人,还挑起这么大的教案,甚至让一位妓女为他而自尽,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俊荣感到好奇。
张六子仍保持着那个姿势,双腿因地面的冰冷而逐渐失去了知觉,膝盖仿佛被寒气凝固,疼痛与麻木交织在一起。他咬紧牙关,尽量不让自己的颤抖显露出来,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调整姿势,从原本的跪坐渐渐变成了半盘腿坐着,以此来缓解一丝丝不适。
俊荣站在一旁,她那双细长的杏核眼微微眯起,仿佛能洞察一切细微之处。她缓缓扫视四周,每一个细微的动静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最终,她的目光停留在了那个铠甲武官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找到二虎的下落了吗,昨晚上就跑出去了!”
武官闻言,脸色微变,连忙躬身答道:“回主子,二虎性格爆裂,难以驯服,奴才确实……”没想到,那个武官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磕头。
“奴才无能,奴才无能……”
“你个废物,是不是二虎出了什么事情?”俊荣厉声问道:“快讲!”
“二虎它……它……让……马福成的劈山炮给轰死了,现在尸首都抬到了街面上,让人们围观呐……”武官讲到这里,浑身上下哆哆嗦嗦,生怕这次失误,俊荣会要了自己的命。
俊荣,这位高高在上的贵族女子,利用自己的身份与权力常常搜集各地珍禽异兽。她从南洋得到的大虎与二虎,这两只虎蜥,在她眼中如同稀世珍宝,各具特色。大虎性情温顺,易于驯服,常常伴她左右;而二虎,则是个不折不扣的野性难驯之徒,其暴烈与凶悍,即便是俊荣也难以掌控。昨晚,二虎竟从精心打造的笼中逃脱,如同一头失控的猛兽,在城中肆虐,不仅袭击了张六子,还扰乱了城中的安宁,酿成了不小的祸端。
按常理来说,俊荣定会大发雷霆,严惩失职的武官。然而,今日的她却显得异常冷静,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你起来吧,”她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这事儿怨不得你,二虎本就是性格暴烈之物,发生不测也是早晚的事。但话说回来,千不该万不该,这个张六子竟然在大晚上弄得城里鸡犬不宁,惊扰了我的二虎,这罪过,就该用他的命来偿还!”
张六子闻言,马上说道:“也就一小宠物,怎能用我的命来抵?我的命就那么的贱吗?”这话一出,立即引来了武官的又一阵怒喝。
“大胆!猖狂!”
俊荣的脸色更是瞬间铁青,在她看来,二虎的价值岂是张六子这样的贱民所能比拟?“二虎能抵万金,你区区一狗奴才,你也配?”她怒不可遏,直接下令道:“来呀,先给我掌嘴!让他话多!”
“不是刚还说拿我的命抵嘛?怎么又不配了?……”刚想到这里。
几名随从立刻上前,不由分说地对张六子动起了手。板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在他的脸上,痛楚如潮水般涌来,很快他的脸便肿了起来,嘴角也渗出了鲜血。但令人惊讶的是,他的牙齿却异常坚固,在如此猛烈的打击下竟未掉落一颗。
小六在旁目睹这一切,心如刀绞,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哎吆!你看这哭哭啼啼的小美人呀!好可怜呀!”俊荣一阵嘲笑的说道:“也给我掌嘴!”
说罢,大汉便硬生生的提起小六。
张六子这下急了,这几板子下去,一个小姑娘哪里受的了?恐怕命都保不住了,他立即变了口吻,大喊道:“主子想要怎样,我都答应!”
张六子心中明镜似的,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周围人对俊荣的称呼——“主子”,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称谓,更体现了俊荣的权力和地位。他知道,俊荣,这位高高在上的贵族女子,正是那操控着一切、掌握着生杀大权的人。
他之所以选择跟随众人的称呼,称呼俊荣为“主子”,是想表达自己的屈服,当然并非出于真心屈服。他早已看透了俊荣的意图,知道她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无非是想有事让他办,想让自己亲口说出那些她想要听的话,求着她,替她卖命,尤其是这么神奇的男人,以此来满足她那高高在上的虚荣心和控制欲。
俊荣见张六子如此“识相”,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轻轻挥手,示意那些大汉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说道:“呵,挺识抬举的嘛。我早就说过,这小子艳福不浅,原来是有原因的。看来,你真是机灵,还知道什么时候该低头。”
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在张六子和小六之间来回游移,似乎在享受着这种掌控一切的快感。“这个小妮子嘛,我看她挺机灵的,就让她先在我身边伺候几天吧。当然,只要你肯乖乖听话,帮我办成几件事情,我保证她会完好无损地回到你身边。”
俊荣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她深知张六子的软肋在哪里,也清楚如何利用这个软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行!”张六子的声音突然由顺从转变为抗拒,直视着俊荣的眼睛。
俊荣被张六子的这突然转变的态度彻底激怒,她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暴风雨前的乌云,随时都会爆发。“那你们这对野鸳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她恶狠狠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威胁与杀意,“不,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让你们也尝尝本宫的手段!”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残忍的快意,仿佛已经看到了张六子和小六在她手中挣扎求生的画面。
随着俊荣的一声令下,那几个大汉如同得到了明确的指令,再次逼近张六子和小六。
大汉们毫不留情地将张六子拽开,其中一人更是粗鲁地提起小六,将她带到了俊荣的面前。小六拼命挣扎,口中不停地喊着:“放开我!放开我!”
俊荣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近距离地打量着小六,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妮子确实长得清秀可人。“这么近一看,这小妮子的确长得不错。”她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本宫就先帮你养着吧。张六子,只要你肯乖乖听话,帮我办成几件差事,这小妮子我自然会还给你。否则嘛……”她故意拉长了语调,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言而喻的威胁,“你永远也别想再见到你的小美人了!”
张六子知道自己现在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小六在他们的手上随时都可能有危险。
“都什么差事?请公主明示!”张六子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又转变成了温和的态度,他低声问道。
“嘿嘿,你这狗奴才,倒是挺识相嘛,看来小美人对你真的很重要啊!”俊荣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嘲讽,她仿佛享受着张六子因小六而不得不屈服于她的快感。
话音刚落,一名持刀大汉便如同鬼魅般出现,粗鲁地揪着另一个人的脖领子,如同丢弃一袋垃圾般,将他扔到了俊荣面前。
这股突如其来的冲击让空气中都弥漫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俊荣眉头紧皱,迅速拿起手中的手帕捂住口鼻,以免被这刺鼻的气味所侵袭。她定睛一看,原来这狼狈不堪之人竟是冷炎,他浑身脏兮兮,衣衫褴褛,脸上满是泥土与血迹,显然是经历了一番非人的折磨。
“狗奴才就是狗奴才,差事办不成,还把自己弄得一身臭!真是没用的东西!”俊荣的言语如刀,句句戳心,她毫不留情地训斥着冷炎。
冷炎见状,吓得魂飞魄散,他连滚带爬地到了俊荣脚下,如同一只摇尾乞怜的狗,用近乎卑微的声音说道:“主子,主子饶命啊!看在奴才跟了您这几年的份儿上,就饶了奴才这一次吧!”
“真是贱骨头!”张六子在一旁冷笑,他虽对冷炎的遭遇感到同情,但更多的是对俊荣这种以权压人、肆意欺辱他人的行为的愤慨。
冷炎仿佛没有听到张六子的冷笑,他依旧在俊荣脚下苦苦哀求,试图用自己的卑微与忠诚来换取一丝生机。“主子,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发誓,这次我一定会把差事办得妥妥当当的,绝不会让您失望!”
然而,俊荣却不为所动,她厌恶地看了一眼冷炎,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脏了她的眼睛。“滚!离本宫远点!”她一脚将冷炎踢开,那力度之大,让冷炎再次滚落在地。
但冷炎却仿佛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他再次连滚带爬地回到了俊荣脚下,不停地磕头谢罪。“主子息怒啊!奴才真的知道错了!请再给奴才一个机会吧!”他的额头已经磕出了血印,但却依然没有停下。
俊荣终于失去了耐心,她冷冷地看了一眼张六子,“你办不成事,本宫自然要找能成事的人去办!”她的话语中带着威严,“你给我盯紧了这个小子,如果他在办差的过程中有任何闪失,当心你的小命也不保!”说完,她便转身离去。
冷炎见状,脸上的惊恐与绝望更甚,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再次连连磕头,每一次都重重地砸在地上,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他内心的恐惧和俊荣的怒火。然而,俊荣却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随着俊荣手一挥,那些原本静立在一旁的随从和士兵们仿佛得到了命令,迅速而有序地围拢过来,形成一道严密的屏障,将俊荣团团围住。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透露出长期训练出来的服从。
俊荣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转身,那步伐虽不急促,却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她的身后,是几十名忠诚的附庸,他们或手持兵器,或捧着各式物品,紧随其后,排场之大,令人咋舌。
随着俊荣一行人越走越远,小六的呼唤声“哥哥”虽然依旧清脆,但在距离和人群的阻隔下,最终也化作了一缕微弱的声波,消散在空气之中。
“到底让我办什么差事?公主好像还没有说!”张六子突然意识道,大喊起来:“到底什么让我办什么事情?”
“那个狗奴才会告诉你……”一个悠悠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