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被通传到后,宫人们又来回话说,某人晚上过来,让他准备准备。
沈时想说自己是有正事,不是这种想,但是话到嘴边,心说算了,无所谓。
用晚膳的时候谢呈来了,寒风与凛冽的气势一起涌入室内。
“王上咳咳咳……”
谢呈瞥了他一眼,在椅子上坐下,自顾自的夹了口菜,等他不咳嗽了才道:“想说什么?”
沈时一听,就知道谢呈是懂他的,是宫人们可能误会了,导致他话里的意思传到他耳朵里成了宠幸的含义,还被宫人们折腾着早早洗了澡。
“一件旧事。”沈时给他倒了杯温酒。
谢呈一饮而尽后,继续吃菜,忙了一天,确实是饿了,沈时也看出来了,有些心疼好笑的给他夹菜,“慢点吃。”
谢呈点了下头,“你想说什么,说吧。”
沈时微微朝他歪了歪身子,“你还记得的吗?今年初秋的时候,我说我要把西楚送给你。”
他凑上来的时候谢呈一下都没躲,此时听见他在他耳边带着药香说出这句话来,后撤了下身子,拿着筷子的手一时没动,漆黑的眼珠转着将目光落到了他身上。
“出去。”
对宫人说的。
“你做了什么?”
这句话是对在自己身旁的人说的。
“一些事情。”沈时见他表情严肃,凑上去在他脸上亲亲,“你这么严肃干嘛?”
脸上的微凉绵软一触即分,亲昵之间欲念少了许多,谢呈又喝了口酒。
沈时给他夹菜,“乖,你吃着我和你说。”
谢呈听见他这称呼,眉头拧起来,刚想开口对方已经徐徐道来了。
后面的饭菜谢呈吃的食不知味,心神都被沈时的话吸引,筷子许久不动了,倒酒慢慢喝着,时不时看上沈时一眼。
沈时。
这才是那个能在猎熊时冷静着射箭的人物,而不是只耽于欢愉,只会病恹恹咳嗽的人。
“.……我都是为了给你送礼物的。”沈时诚恳说完,强调道:“真的别无二心的。”
谢呈摩挲着杯壁,问了句看似毫不相干的话,“会喝酒吗?”
“千杯不倒。”沈时想起曾经借醉往他怀里倒的事情,声音里带着笑说道:“把王上灌醉我都不会晕。”
谢呈哼笑了声,朝他举了下杯,沈时随之举杯同他碰了下,两人同时仰头一饮而尽。
温饱思*欲,此话不假。
烛火下,沈时俊美的面容朦胧间似是在发光,苍白的皮肤都多了如玉的光泽,一杯一杯饮酒时的洒脱豪迈,风流姿态有着说不出的潇洒倜傥仙人之姿。
谢呈单单注视着他便有些蠢蠢欲动了。
再次把人压在床榻之上时,谢呈热血沸腾的感觉与前几次相比更甚。
他不再满足之前的浅尝辄止,他想玩些真的。
他那些心思毫不躲藏的在眼中显现出来,沈时看的分明,他唇瓣殷红,似是在进一步蛊惑某人般道:
“我人在王上宫中了,已经是王上的人了,王上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勾着谢呈的脖子,鬓角的薄汗平添着一抹性感,“我以为王上今夜来便是要来宠幸我的,我都准备好了。”
谢呈哪怕曾经对男子间的事不懂,可某人画的嬉春图他看了一匣子了,哪还有不懂的,目光刹那更是火热。
沈时苍白的面色变的潮红,喑哑着邀请道:“王上*********~”
浪的没边了,什么礼法教条在沈时这里好像通通不存在,谢呈骂了句脏话。
……
“怎么这么喜欢弄*上。”沈时有些无奈,可语气又有着能让谢呈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宠溺。
如玉如琢的人抹了把脸,还没完全从浪端下来,勾着某人黏糊道:“再亲会儿啊~”
谢呈没依他,他痴痴沉沉的盯着他,指腹沾着些进了他红润的嘴巴里。
沈时轻轻咬了咬他手指,就感觉到了某人的变化,忍不住笑起来。
“笑什么?”
“高兴啊。”沈时唇角上扬道。
“得偿所愿了是不是?”谢呈猜道,语气同样轻松。
谁知沈时摇了摇头,说:“不是。”
“那是什么?”谢呈是真的有了几分好奇。
“是在高兴王上轻易就被勾引了。”沈时伸腿碰了碰,“像是去秦楼楚馆初尝云雨的毛头小子。”
这话谢呈一听都不知道该先反驳哪句,哪有人把自己比成秦楼楚馆下九流的,但沈时就是能说的如此自然。
在越发激烈的亲吻下,自然而然的开始了第二场,沈时一次一次在浪潮中迷失,因为某人前一次埋怨似的话,谢呈这次规规矩矩的把东西留了下来。
然后又因为某人的毫不排斥的反应成功让谢呈开始了第三次。
沈时实实在在的快被折腾散架了,结束后,感觉某人安分下来,便直接睡了过去。
等第二天一醒,除了酸疼外沈时便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某个混蛋似乎爽完就走了,没收拾他自己弄的一片狼藉。
沈时让宫人备了热水,用了点儿膳食便困顿的再次睡了过去,等第二觉起来,沈时便感觉浑身无力,叫了医师来一瞧,又给开了一堆的苦药,顺带着医师还给了些外用的药。
沈时脸不红心不跳的接了,让宫人出去,自己抹完药,就躺在床上骂小畜生。
谢呈食髓知味,原打算晚上再过来的,谁知听闻人又病了,谢呈就没过去,过了三日,再问得知人还在喝药,心情有些说不出的烦闷,寻了个空闲的时候过去了一趟。
“好端端的怎么又病了?”
这话的语气的不对,听起来就是埋怨,沈时没好气的回道:“你说呢?”
“我怎么会知道?”谢呈在床榻上坐下,掐住某人的下巴,瞧着他病恹恹的脸色,“懂点儿礼数,别没大没小的。”
虽然动作不够温柔,但是话里有种亲近的随意,而且也没再自称什么好笑的寡人,谢呈接着道:“床榻脏了,换去偏殿的时候,我怕你受凉被子裹着你抱你去的,按理说不该受凉才对。”
沈时靠在床榻上,听了这番话心情稍微好了点,又见他一无所知的模样,抓着他捏自己下巴的手慢慢下滑,最后落在自己肚子上,叹气道:“吃了不该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