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呈手指指节蜷动了下,思绪几乎是立马飞到了五天前的时候,也是这张床上,某人说着大同小异的孟浪的话。
“我又不是女子,东西在里面会生病。”沈时道。
谢呈心猿意马的点点头,灼灼的目光落在他小腹上,隔着被子,沈时都能感觉到非比寻常的热度。
喝了五天药了,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是某人过了这么多天才来看他,还是因为这事才想起过来的,沈时有些不高兴,打了个哈欠,又低低咳嗽了几声,道:“我想歇会儿了,有些累了。”
谢呈想告诉他别装了,医师那儿都说无大碍了他才来的,可瞧着沈时装模作样的动作,笑了声,说道:“你那些党羽都入了牢狱,”
沈时慢慢眨巴了下眼睛,纤长的眼睫投下一片阴影又消失。
他深思熟虑后是选择了在那天告诉了谢呈底牌,对方多疑那他就别藏着掖着了,不然到时候真让小畜生知道了,恐怕某人这疑心病彻底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只是他特地求了某人,希望某人别太过为难那些为他卖命的人,小畜生不守诺言。
谢呈瞧着他不虞的神色,咬字清晰道:“西燕不用你献,寡人会自己取。”
沈时没有说话,等着谢呈后面的话。
“认清你的身份。”
沈时心说他什么身份,没了以后当盟友的可能,也没了以后成为敌人的潜质,不就只成了暖床的。
小——畜——生——
沈时咬牙切齿的想,复又叹了口气,心想算了,追人呢,他语调软和下来,“你别为难他们。”
“寡人当然不会为难他们,他们只是做事的,哪有你知道的多,了解的细。”谢呈朝他笑道。
沈时:“……”
沈时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忙道:“我已经把所有的事通通都告诉你了。”
“嗯……”谢呈沉吟着,“万一忘了那么至关重要的一两件呢。”
“没有,都告诉你了。”沈时也不靠着了,坐直了身体,郑重其事道,“何况我如今是笼中雀,什么都干不了。”
“非也。”谢呈道。
沈时一听,见他不赞同的模样心里刚生出无奈焦躁来,听见某人慢悠悠道:“你得是只九天凤,哪是普普通通的雀鸟。”
沈时:“……”
“王上谬赞。”沈时有些无语的重新靠在了床榻上,觉得对方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应该是没什么事了,谁知道阴晴不定的人话音一转,加重了语气,阴森森道:“该翱翔九天的凤现如今困在这笼中……”
“我没想飞。”沈时及时打断道。
“可你想当这笼子的主人。”谢呈道。
沈时还真有这想法,但是……“这不是每个后妃姬妾的毕生梦想吗?我有想当王后的梦想还有错了?”
“……”
谢呈因为他这番理直气壮的话沉默时,听见这人挺直胸膛接着反问道:“我想住昭阳殿有错吗?”
谢呈:“……”
沈时双臂一伸,勾住他脖子,凑近他,“我想同你共赏这天地山河有错吗?”
“你不过是我逗趣的……”
后面玩意儿两个字谢呈说不出口,沈时有脑子有手段,他和那些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蠢货不一样,他怎么能是一个玩意儿呢,他是实实在在的九天凤。
按谢呈真实内心所想沈时这番失智的模样可是说得上是自甘堕落,堕落到哪怕此时此刻他都不敢相信平生心愿竟然是住在昭阳殿,匪夷所思到谢呈总觉得他有阴谋。
沈时瞧着他不信的模样,好生心累。
而谢呈在发现此问题想不出个所以然时,便凑上去噙住了他的唇。
推拉,挤压,激烈的缠绵让温度迅速升腾起来。
欲望腾起时,沈时一刻钟前赶人的话倒也不记得了,可以说是热情的把谢呈拉到了床上。
……
谢呈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处理,没一个劲儿折腾他,可仅仅是浅尝辄止就把沈时折腾的够呛,没办法身体差,不服不行。
他有些疲惫,谢呈精神焕发,换了新的里衣,随口问道:“怎么*出来?”
“嗯?”沈时躺在床榻上,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一时没反应过来。
谢呈隔着被子拍拍他肚子。
沈时把被子掀开,简单给他演示下,后面觉得凉又赶紧把被子搭上了,“就这样。”
他说话时才抬头看了谢呈一下,毫不夸张的讲,某人眼神发直了。
“我帮你。”谢呈沙哑道。
“不用。”沈时拒绝道。
“寡人帮你。”谢呈拿出不容拒绝的威严又道,也没给沈时拒绝的机会。
他把沈时抱到身上,期间沈时身上还裹着被子,一手揽着他,另一只手直接寻了个空隙钻进了被子里面去。
由于骑马打仗和沈时这种养尊处优不同,他手上带着薄茧,而且温度比沈时自身的体温高了许多,强烈的存在感传来,沈时抿紧了唇。
可不久后难以忍受的发出几句喘息来。
“别玩!”
谢呈听着他恶声恶气声,看着他外强中干的样子,笑了下,“乖乖受着。”
沈时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很快鬓角有生了薄汗出来,谢呈就看着潮红情*慢慢爬上他的脸,将他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染的面无全非,成了媚眼如丝软绵绵的模样。
期间沈时好几次想挣动,被谢呈轻轻松松的压住,除了能张嘴喘息,手都被裹在被子里动不了。
最后,某人衣冠楚楚的系好衣服走了,沈时躺在榻上缓了好大一会儿,混沌的脑子才慢慢清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