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呈给他拍了三组新照片,拍到夜幕四合,玉兔东升,沈时累的手指不想动,声音哑的嗓子疼才停。
新的三组照片完全借鉴了沈时之前的创意,但是在谢呈指导下要更具诱惑力,第一组第一张沈时趴在浴缸边,与沈时自己拍的相比要更为真实,当然有谢呈指导没法不真实,他眼尾飞着红,眼角沁着泪,难耐的咬着唇,抓着浴缸边的手指指尖都泛着白。
第二组两张,两样道具分别出镜,模特不配合,谢呈只能用泛着水光的道具戳他锁骨玩儿,一左一右,两张,沈时眼中的愤恨羞恼被泪水冲刷成了漂亮又勾人的嗔怪。
第三组一张,沈时还是半遮半露的,不同处也更显眼,衬衣遮不住的痕迹杂乱的印在上面,如同雪地里的落梅,错杂无序也是极美的画面。
谢呈作为照片的私人收藏家,尤其是还担任了全程摄像的工作,他太知道照片背后有哪些小玩意儿出场了,眼睛一看,脑子不由自主就会想到那些勾人的景象来。
一觉睡醒后看见沈时躺在他怀里,谢呈身体再次燥热起来。
从前云伊在沈时身边叽叽喳喳的,谢呈基本上三天两头都能敲\/诈沈时一次,再加上平时的,他的胃口被沈时养大了不少,这两个多月原本都快戒了,谁知道一朝破戒,就有点儿一发不可收拾了,尤其昨晚还来的顿大餐,谢呈那点瘾比之前还来劲儿。
他看着睡的沉沉的沈时,舌头疯狂舔着自己的狼牙,馋了,越看越馋,像蚂蚁咬似的。
谢呈难受了半分钟,就放弃了只自己难受的这种大义行为。
沈时带着起床气的醒来,硬是忍着连句小畜生都没骂。
他不美妙的心情在谢呈接到电话后放弃抱他去浴室,而是开始穿衣服时达到了顶峰,“你去哪?”
“咱们之间说这个不合适吧?”谢呈神情认真而戒备,“哪怕是合作伙伴也没过问对方行程的权利,何况我们还不是合作伙伴。”
沈时忍着身体上的不适撑起些身子,脸色难看的问他:“你没打算和我和好?”
谢呈系着扣子,深感莫名其妙的扭头看了他一眼,不明就里的问道:“我为什么要和你和好?”
他话音落下,沈时已经被气的胸膛开始剧烈起伏了,这畜生好意思问!
“昨天……”
沈时起个话头,谢呈接着说道:“昨天不是沈先生发照片勾引我,我大发慈悲帮你吗?沈先生以为是什么样的?难道沈先生已经不做虚情假意的买卖了,开始对症下药来卖别的了?我断腿断手,心如刀割的,沈先生觉得自己腿一张就忍辱负重了……”
这话太难听了,谢呈也知道,所以当他看见恼怒,委屈,愤恨,伤心接连闪现在沈时脸上,对方眼睛又开始泛红起雾时便住了口。
他咂摸了下嘴巴,又有点儿不耐烦的燥郁,连吃两顿后他十分确定自己旧病复发了,但是心里的坎儿还在,不想沈时好过,他把某人压在床上,用不尊重的狎昵言语调戏道:“你腿勾勾,我就不走了。”
沈时气极,哑着嗓子粗声粗气道:“滚!”
谢呈不仅没滚,还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沈时傲慢凉薄却能被他欺负的哭来哭去的,说实话谢呈心里有点儿诡异的满足感,就如同他发现他出卖沈时后,仍能随意进出这栋别墅时的心情一样,有股子兴奋的感觉。
他直起身子,极坏的拽住沈时一只脚腕,扯了下他并在一起的腿,笑道:“宝贝儿,应该说欢迎下次光临。”
“滚!”
谢呈走出半山别墅的时候,回头看了好几次,估摸自己能被沈时恨上一阵儿,不过他已经不怎么在意了。
沈时在床上躺了会儿,抬手抹了把酸的不行的眼睛,确定谢呈不会回来后,抬手把旁边的水杯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