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可谓是形影不离的两人如今分道扬镳,郝悦问过一句,谢呈没说,没什么好说的,一整个乱字。
过了几天,谢呈有了两天的假期,谢呈飞奔回了上泽公馆,计划给沈时一个惊喜,等到晚上十点多,等到了于炀臣发来的语音电话。
出于某种直觉,谢呈点了接通。
“听说你准备和华梦解约?”
沈时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谢呈闭了下眼,攥紧了手机。
“和你无关。”于炀臣的声音传来,冷的硬的,那种厌恶透着话筒都能听出来。
谢呈没听下去的欲望,他挂断了语音,打了电话过去。
一场宴会上,两人的对话被沈时的电话铃声打断。
沈时看了眼,挂了。
于炀臣眼尖的看见了备注,【兔子】。
他抿了口酒,心中腹诽,之前他觉得谢呈对沈时认识不清,会把这么个垃圾备注成天鹅,现在见沈时把谢呈备注成兔子,觉得沈时可能对谢呈也认识有限,从某种意义上讲两人挺配的。
沈时挂断,电话又打了过来。
于炀臣没看戏的闲情,迅速从沈时这边脱身离开了。
沈时见人都走远了,接了谢呈的电话,“怎么了?”
“我在家。”谢呈道,“想给你一个惊喜的,你怎么还没回来啊?”
沈时指腹轻点着杯壁,唇角上翘,“我这就回去。”
挂了电话,谢呈心情没一点好转。
沈时贪图的是什么在明显不过了,说句不好听的,这种云雨之欢谁都可以满足他,他不是他的唯一,他在他心里甚至不如他没吃到嘴里的于炀臣。
妈的。
谢呈骂了句,心头烦躁。
他知道这是利益交换,可还是控制不住的喜欢他。
在见过沈时真人前,谢呈就看过沈时的电影,看过他的采访,说是他的粉丝并不为过,于是在片场见到真人的刹那,他就被惊艳到了,这人宛如玉砌,孤傲清冷,尽管是假象,可这假象也太迷人了。
而且,他没体会过于炀臣所遭受的那些,他对演艺没有梦,不会像于炀臣那样会有一种被践踏的感觉,在他视角里,沈时还是天鹅,哪怕是黑的,那也是羽毛漂亮的黑天鹅。
沈时赶回家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浑身的酒气中,谢呈还是闻道了杂乱的香水味。
他抱着人洗了澡,规规矩矩的洗了会儿,沈时蹙着眉头道:“所以你不是想和我在浴室里玩儿,就只是单单洗澡吗?”
谢呈捏捏他下巴,“宝贝儿,你不累吗?”
“我不累啊。”沈时勾住他脖子,“兔子,来啊~”
谢呈用点儿力掐了他一下,恶狠狠道:“来。”
第二天,沈时睡到九点才醒,谢呈早早准备好了饭菜。
沈时又过上了大少爷的日子,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上班感觉都有劲儿了。
“中午我去给你送饭?”谢呈问道。
“不用。”沈时想也不想的拒绝道。
“为什么?”谢呈坐在椅子上,低头剥着橘子,额发遮挡着他的眉眼。
“你以后就是大明星了,若是被人知道你和我混在一起不好。”沈时瞧着他,突然觉得这副构图有种宁静的美。
他家的兔子狼穿着围裙,沐浴在阳光下,漆黑的眉眼似是都温和了下来,熟不知碎发下的谢呈的双眼是何种晦暗。
“你怕人知道还带我见你朋友?”谢呈细细的剥着橘子上的白须。
沈时点点头,没心没肺道:“好像是有些自相矛盾,不过,我确实是为你好。”
谢呈吃了橘子瓣,含糊的应了声“知道了”又道:“早点儿回来吃饭。”
“好。”沈时关门出去。
谢呈拨通了于炀臣的电话,直截了当道:“他还在纠缠你吗?”
“嗯,但不是因为喜欢。”
于炀臣就水喝了药,接着道:“我给脸不要脸,是表子,表子都看不上他,还害了他,不值得他报复折磨吗?”
他说着,笑了声,压抑不住的骂道:“你男人就是个垃圾!还特么是有害垃圾!他就应该……”
谢呈挂了电话,没有继续听他的谩骂。
而后,状似平静的接着剥橘子,吃橘子,一瓣一瓣剥的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