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阿娘!大师兄!你们去哪里了?”
虽然她是一个过客,也是一个任务者,可在这里她被他们实实在在的疼了那么些年,这些爱是真正的。
彼岸不看见人还好,这一看见他们,那些被她隐藏压制的担忧被释放,她不安的离开,转身想要去寻他们。
“砰”的一下撞在什么异物上。
她捂着头眯着眼看去,而后跌宕后退几步靠在了水镜上。
“你…你怎么来了?”
默谦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脸紧张的小姑娘,他不解,为什么明明说想他们了,可见着人不仅不高兴,还哭了。
这种哭不是令他失控熟悉的哭,而是一种会令他烦躁的哭。
他冷着脸伸手抹去她流出的泪,起唇想要开口让她不许哭。
唇瓣才微微张开,突兀的脑中便回想起她莫名的要求,“你温柔一点。”
大手移上她小脑袋瓜,轻轻的揉了揉,“为何哭?”
彼岸垂着头,双手紧张的交握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难道说她其实想跑?
即使她再傻,也知道这个时候这般说着实没这么好下场。
那么干脆闭口不言算了。
默谦蹙眉,揉她脑袋的手移开,抬起她的下巴,看着那双心虚到乱转的眼睛。
他抿唇,透过彼岸肩膀看到水镜,蓦地明白过来。
他低眸将彼岸交握紧张的手分开,大手扣上她小手的五指,将她拉离自己近些。
“一会儿就看到了。”
彼岸没明白他的话,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她的眼神成功逗乐了默谦。
默谦不由自主的伸出另一只手去捏的鼻尖,“真傻!”
彼岸生气的拍开他的手,扭头不理他。
说她傻的人都是坏蛋。
“呵呵…”默谦无表情的脸柔和下来,低低笑指道:“你看…那里。”
彼岸控制不住脑袋跟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水镜监控的地方在默谦的控制下变成了另一处地方。
一处她不认识的陌生地带。
四周荒芜,沙漠飞沙游走,地魔兽隐藏在沙漠底下伺机捕杀路过的生灵。
偶尔有魔纹纵横的人作为诱饵引出与沙漠融为一体的地魔兽,最后反杀吸收它的力量为自身。
“这里是…”
给她看这个干嘛?她想阿爹他们。
默谦揉着她的头顶,语气难得耐性,“等等看,乖…你会开心的。”
彼岸还能怎么办,只要这人在,她就算长了八条腿也跑不快。
何况现在手还被他牢牢扣在他手里,半分都没有松开的意思。
房间内差然安静下来,只留浅浅的两人呼吸声。
轻微而清晰。
不知道过了多久,彼岸不耐烦的观测着沙漠里一次次的伏杀与反杀。
她不喜欢看这些,她不感兴趣于别的生物所承受的苦难。
她烦躁起来,有好几次都想挣脱被默谦扣住的手,不过都失败了。
就在她情绪已经在控制不住的边沿化时,默谦摇了摇头,不知该做甚表情冲彼岸道:“来了。”
他话音刚落,水镜里人物终于有了变化,不再是魔域底层的资源厮杀。
而是仙气飘渺的御剑仙者。
不仅如此还全是她熟悉面孔。
她情绪兴奋起来,几步上前靠近水镜,双手想要趴匐上去,但手不方便。
她颇为嫌弃的想要甩开,可没用。
彼岸不满的瞪着他,“放手。”
默谦挑眉,直接将水镜给关了。
顺便“很听话”的松开了手。
彼岸:“……”
默谦无甚表情的抬起自己的手,很淡的语气说:“放了。”
彼岸从未如此的生气抓狂过,她颇为无言的看着这人的脸。
特别想要去挠花他。
“打开!”
默谦漠然置之她的话,直接转身离去,只徒留彼岸一个高冷无法触及的高大背影!
彼岸:“………………”